第225章 拔罐印子

    徐诚摇摇头,总而言之还是庆幸自己刚才没乱说话,扫了陆秋砚的兴。
    人家昨儿个晚上估摸幸福著呢,別说洗个床单,说不定就是洗媳妇的贴身衣服都洗得甘之如飴,他多什么嘴。
    可惜他不多嘴,自然有人多嘴。
    “哟,陆营长又亲自洗衣服了啊,赶明儿要不要餵你媳妇吃饭啊?”
    一旁出门的钱建设看到陆秋砚在院子里晒床单,又没记住教训开口嘲讽了。
    徐诚瞪了钱建设一眼,开口帮陆秋砚嘲讽回去:“至少老陆不像你,把媳妇孩子饿得面黄肌瘦的还得意洋洋,咋地啊,你还挺光荣呢是吧。”
    钱建设脸色一变,赶紧四处看了一眼邻里邻居的有没有人听到,没看到別人他才鬆了一口气,不满道:“老许你就不能给我个面子,这话是能隨便说的吗。”
    都是男人,就不能互相维护一下男人的尊严吗。
    徐诚满不在乎:“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啦?”
    他最瞧不上钱建设这种做派,太丟他们男人的脸了。
    钱建设被噎得无话可说,最后只好转身先走了。
    最近他实在不想看赵盼娣天天在家丧著张老黄脸的样子,索性每天都提早一小时出门,省得在家面对她晦气。
    不多时陆秋砚就买了早饭回来了。
    臥房里软烂如泥睡睡醒醒的月初寧在听到开门的声音后瞬间惊恐地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不清醒地呢喃,“不不,不要了,今天的喜欢够多了。”
    她要不起他的喜欢了。
    太要命了。
    陆秋砚进来后坐到了床边,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儿轻声道,“阿寧,起来吃早饭了。”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又没动静了。
    回都不带回他的。
    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
    他有些不安,昨晚……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初次接触他一点经验也没有,横衝直撞的拿捏不住分寸,有点失控了。
    又试探性轻轻拉了一下被子,“今天食堂有你爱吃的酸菜肉包。”
    徐诚没抢得过他,还央求他让两个给自己,他没让。
    月初寧隔著被子闷闷回应,“你放那儿吧,我还没刷牙呢,等会儿会自己吃的。”
    陆秋砚:“那你拿下被子我看看,有没有哪里留痕了,我等会儿去卫生所拿点药膏。”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寸一寸游走在只裹了薄薄一层毛巾被的后腰上,像是真的想要確认。
    月初寧:“……”
    诡计多端的男人在这此地无银三百两。
    昨晚他都不知道在她身上拔了多少次罐,铁定留痕了呀。
    他想了想:“时间还早,我抱你去洗漱?”
    “不要啦,我想再赖一会儿床,你……你那么閒不如把昨晚换的床单洗了。”
    她绞尽脑汁赶人。
    陆秋砚:“已经洗好了。”
    月初寧:“……”
    折腾大半夜的完事儿了之后两个人都累出了一身汗,他自己洗了之后又重新帮她洗了一遍澡,还把床单也换了。
    这才几点床单就洗好了。
    在床上磨磨唧唧拖到陆秋砚去上班了,月初寧才费老劲儿起床换衣服。
    坐在桌子前对著镜子前后照了照,还好脖子没有拔罐印子,不然她都不能穿宽领的裙子了。
    放好镜子后,她又费劲儿撑著桌子才站起来,一路扶墙出去刷牙了。
    这男人的体力太旺盛了,昨晚这一遭,她得休息休息缓半个月才行。
    据说男人刚开始都会食髓知味,要了又要。
    她可不能惯著陆秋砚胡来。
    主要是她这小身板遭不住。
    再说了家里的床单就两条,也不够他折腾换洗。
    上午月初寧在家里边揉腰边给邱扬教授回信。
    前天她就收到了邱扬教授给她寄的课本了,考虑到她没有老师在身边教,只说让她感兴趣的话可以先看看。
    还鼓励她这次回信要不要试试用英文给他写。
    月初寧正在家里斟酌著怎么用词写信才像一个从来没学过英语和语法的人呢,外边就有人来敲门了。
    开门一看,原来是梁子嬋,“梁嫂子,你怎么有空过来,快请进。”
    “寧妹子,这是我自己做的豆粉糍粑,用的还是你上次送我的黄豆磨的豆粉呢,你尝尝爱不爱吃。”
    梁子嬋將自己做的豆粉糍粑先递给了月初寧。
    “谢谢梁嫂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糍粑,豆粉糍粑我更喜欢。”
    月初寧是真的喜欢吃糍粑,这绝不是客套话。
    糯嘰嘰的糍粑在豆粉里滚一圈,谁看了不馋。
    “喜欢就好,对了,我来找你还想了解点事儿,是关於我那面试的。”
    昨天她就想上门找月初寧了解敌人情况的,结果昨天扑了个空,月初寧夫妇去市里医院看病人了。
    今天早上听买早饭回去的徐诚提起遇到陆秋砚了,这才吃过早饭就马上过来了。
    月初寧果然在家,只是走路好像不太正常。
    梁子嬋视线往她衣领里探进去,笑容一深:“寧妹子,昨晚挺累吧,来来来,嫂子扶你一把。”
    早上听自家男人在饭桌上隱晦提了一句陆秋砚今早洗床单的事,心里有了数,忍不住的就想打趣月初寧。
    “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月初寧红了脸,赶忙挺直腰强装自己没事。
    见梁子嬋视线落在自己衣领里探究,她拢了拢衣领,“这是拔罐的印子。”
    梁子嬋笑了笑:“那陆营长的艾灸还挺好使。”
    月初寧:“……”
    “陆营长那个头一看就很强,你就別逞强了,我扶著你走吧。”
    都是已婚妇女了,梁子嬋说完全不带含蓄的,不由分说上去就扶住月初寧,还不忘偷笑了一下,“陆营长用起来咋样啊?”
    陆营长那身材以前在军区大院不知道招多少女同志惦记,只是他以前一直都不肯相亲,大家都虎视眈眈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谁。
    “嫂子你能不能说点不带顏色的话,我都没耳朵听你说。”
    月初寧脸都快要烫得沸腾起来了,“你不是说来问数学老师面试的事儿的嘛。”
    梁子嬋是生了两个孩子的老司机,但她还是个昨晚刚上车的新手,上的还是宝宝巴士。
    因为两人都是初次,陆秋砚是真的完全没有一点技巧和经验,就知道说“喜欢”。
    以前有多期待陆秋砚说“喜欢”,昨晚就有多害怕他说“喜欢”。
    一句喜欢来一次,她真的扛不住。
    见月初寧真害羞了,梁子嬋终於不逗她了,“好了好了,那咱们进屋说正事。”
    怎么说也是才新婚没半年的新媳妇呢,还是容易害羞。
    转到正事上,听梁子嬋提起那位临时加进来的面试者是住在钢铁厂家属院的人,月初寧认认真真回想了一遍家属院里她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