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洗床单

    “嗯……”
    月初寧乾巴巴应了一声,今天的事在回家的路上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现在好像也没什么能说的了,“那咱们也该睡觉了。”
    她也有点困了,差不多该睡觉了。
    “好。”
    男人的声音清浅温润,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青涩,“那今夜要不要留一盏小油灯?”
    第一次太黑了的话,他担心体验不太好,有些地方摸不准。
    “小油灯?”
    月初寧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今天下午喝太多水了,半夜要起夜去上厕所,所以才会这么问,“都行,那就留一盏远远放那边台上吧。”
    光线太亮她会睡不著,小油灯的光不是很亮,她可以接受。
    他动作很快,关了电灯,点上油灯。
    一盏小油灯远远放在靠窗的桌子那边,顶多只能算下床不摸黑,但整个房间依然是昏暗的色调。
    月初寧半眯著眼睛,困意渐浓,只等著陆秋砚像往常一样躺上来之后搂著她睡,她好在他怀里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
    只是陆秋砚躺上来之后,没有像以往一样將她捞过去搂进怀里,她等了一分多钟就等得不耐烦了,就主动往他怀里钻过去。
    摇曳昏暗的烛光下,她懒散半睁著的眼睛驀地与他对视上,发现那双平日里结霜般清冷的凤眸此刻正深邃含情地注视著她。
    “阿寧……”
    说话的同时,那张俊美又深情的脸已经缓缓向她靠过来。
    她有点害羞地闭上眼睛,这是要一个晚安吻的意思吗。
    真是的,今晚怎么那么粘人,那亲就亲吧。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男人那柔软的薄唇贴上自己的唇瓣,她一睁开眼,就发现他长臂越过她后面,拿起了一个指甲刀。
    “床头不要放指甲刀,你晚上睡觉不安分,会不小心碰到。”
    “哦。”
    她尷尬地把刚刚一直嘟著等晚安亲亲的小嘴巴瘪了下去。
    好像是今天早上用了之后著急换衣服,用了指甲刀后她就隨手放在枕头边上了。
    下床放好指甲刀后他又重新回来。
    月初寧想起来刚才自己那噘嘴等亲的样子就尷尬得不行,她默默拉上被子盖过了头,反而露出来一双莹白小脚,雪白小巧的脚趾还因为尷尬而缩了缩。
    他拿指甲刀就不能跟她说一声嘛,做那么曖昧的动作害她误会。
    怎么想都是他的错。
    “你刚才是想要亲我?”
    更尷尬的事来了。
    她都蒙头想假装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了,这男人反倒开始揪著不放了。
    “没……没有啊,你想多了。”
    她不承认。
    “虽然今天复查沈医生说你身体已经恢復健康了,不过你今晚这么著急就想跟我睡的话,也不是不行。”
    男人一副无奈,但只要你想,那就配合你的听话模样。
    月初寧脸爆红,“你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听懂。”
    陆秋砚:“那怎么今晚一直盯著我的身体看,回家的路上还迫不及待地乱摸。”
    月初寧:“……”
    完了,解释不清了。
    那还是不解释了。
    她“唰”地坐起来,“那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摸摸怎么啦,睡……睡你又怎么啦,不是很正常吗。”
    破罐破摔吧。
    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办了他吧。
    语气是很理直气壮的,但双手紧紧抓著被子都把指尖捏白了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嗯……很正常,如果今夜你想要我……”
    男人倾身靠过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根,“那就今夜吧。”
    “你放心,我会温柔的。”
    她深呼吸后,一副很爽快的语气抱上他的脖子,然后就开始笨拙地亲他软软凉凉的唇。
    別说,他的唇真的很好亲,天生就適合被嘬嘬。
    陆秋砚被她按著脸像含奶嘴一样吸个不停,任由她没有任何技巧地嘬了半天,没把他点燃,倒糊了他一脸口水。
    他的小妻子,总是喜欢在说一些口气不小的话之后,再做出一些小学没毕业的行为。
    “不是这样亲的。”
    忍了半天,他终於没再忍下去,骨节分明的大掌扣上她的后脑勺,脸微微轻侧吻上她的唇瓣,“我教你……”
    柔软的髮丝从男人的指缝间滑下去,手背的青筋隱隱突显了出来。
    “不用你……”教。
    声音戛然而止,男人无师自通地撬开了她的唇齿探了进去,將她剩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怀里紧绷的娇小身体被男人一点一点吻软,直至彻底软在他臂弯里,被托举著往宽阔有力的胸肌上带。
    她呼吸急促地收紧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咚咚打鼓的心臟仿佛就敲在她耳膜上,浑身已燥热得每一颗细胞都在尖叫了。
    “媳妇……”
    男人的嗓音低得近乎发哑,在她耳畔縈绕。
    她软了身子掛在他身上,甜音娇软,“陆秋砚,叫我的名字……”
    “阿寧……”
    “阿寧……放鬆一点。”
    “陆秋砚,说你喜欢我……”
    “……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阿寧。”
    ……
    次日早晨,徐诚被媳妇赶出门去食堂买早饭的时候,特地绕路过来想找陆秋砚一起去。
    他媳妇下周就要去面试了,这几天就开始紧张兮兮完全没有心思做饭,他知道媳妇对这次面试有多上心,所以家里最近都是去食堂吃的。
    媳妇压力大的时候脾气也会变大,这种时候谁都不敢触她的霉头,两个孩子放学了还会主动给妈妈打好饭菜带回家,他饭后也主动洗碗收拾。
    没想到他绕了半个圈子过来,就看到陆秋砚在院子里洗东西。
    虽然之前就听说过陆秋砚在家不让媳妇干活,但亲眼看到他自己洗东西,徐诚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他想叫陆秋砚別洗了,但又不敢做陆秋砚的主。
    最后只隔著院墙问:“老陆,去不去食堂打饭。”
    “去,等我两分钟。”
    陆秋砚过完最后一次水后,將手里的床单拧乾之后抖了抖,晒到了院子里的竹竿上。
    徐诚:“……”
    还好他没问,原来是昨晚洞房烛夜,今儿一早才洗床单来的。
    不对,老陆都结婚那么久了,怎么可能才洞房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