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你看著我的眼睛说

    霍博言看到了司千手中的信封。
    他没打算下车,只是降下车窗,伸出半边的脸,“有什么事情吗?”
    “你少来发救济款,拿回你的钱去。”司千走到他的车窗旁,把信封扔进了他的车內,“霍博言,你行善各德用错了地方。”
    “我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男人很是平和地看著女人,“你现在很困难,我不过是想帮一把而已。”
    司千拒绝他所谓的心意,“谢谢,不用。”
    她知道,他想用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买自己的心里安慰。
    她不需要。
    他也不必觉得,付出这几万块钱,就可以把伤害她的事情,一笔勾销。
    心,伤了就是伤了。
    他不必买自己的安心,戏演到这儿,可以结束了。
    霍博言看著,扔到他身上的信封。
    不由得嘆息了一口。
    司千走了没几步,就被突然衝出来的人,捂著口鼻,带去了一辆麵包车里。
    霍博言心口一紧,刚要下车去看个究竟。
    麵包车就开了出去。
    他急忙回到车里,一脚油门踩下去,追向麵包车。
    司千慌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被绑架了。
    “你们是谁啊?绑我干什么?是不是绑错了人了?”她的头晕的厉害,昏昏沉沉的,“你,你们,放我……”
    呼入的空气越多,司千就越来越失去意识。
    “大哥,她昏过去了。”绑架的人说。
    头目看了司千一眼,“拿她手机看看,有没有钱?老小子那女人欠我们三百万呢,他要死了,谁来还我们的钱。”
    其中一个人,搜了出了司千的手机。
    手机有密码,他拿著司千的手摁了指纹解锁,轻而易举地就把密码解了。
    “大哥,她余额里有一百万呢。”
    “赶紧先转到我们帐户里,余下的二百万,再慢慢要。”
    “好勒。”
    车子开到半路。
    还在昏迷著的司千,被扔出了麵包车。
    看著人就这样扔到了路边,霍博言当即踩下剎车,跑了过去。
    他抱起司千,放到了车子后排,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司千,千千……”
    人叫不醒。
    他只好先带她回家。
    霍博言抱著司千回到自己家里,初旎也在。
    看著他怀里的女人,初旎面色微微收紧了一些,“你们……”
    “她被下了蒙汗药……”他是想解释一下的,但最终化成了一句,“……我先把她放到床上。”
    蒙汗药的药效,一个小时到几个小时不等。
    不需要解药。
    霍博言轻轻地关上臥室的门,来到客厅,看了初旎一眼,“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那你是怎么遇到她的?”初旎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但眼神明显透著怀疑,“博言,你瞒著我,跟她见过多少面了?你跟她见面,是聊孩子的事情吗?还是说……”
    初旎知道,自己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所以,当她知道,霍博言和司千发生了男女之事后,她並没有怪他。
    她知道,他是个男人,他有需求。
    可她不希望,他连同感情一起给出去。
    “博言,你变了。”
    “你想多了。”弯身坐了下来。
    “……博言,你还爱我吗?”
    初旎想看著男人的眼睛问,可他並未给她该有的眼神。
    “怎么问这个。”他抽了根烟,递到唇上点了起来,“阿旎,你是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
    “博言,你迴避了我的问题。”初旎心口隱隱有些不安。
    人人都说,男人这种生物,性和爱是分开的。
    可是,肉体的吸引也是吸引,性爱也是爱,而这些,她是给不了他的。
    “其实,我不应该这么自私地把你绑在我的身边。”初旎咬著颤动的唇,挤出一抹苦涩的笑,“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你想哪里去了。”他指尖夹著菸捲,將菸灰抖落到在面前的,菸灰缸里,“作为一个正常人,看到有人遇到了困难,总是会想著伸一把手的。”
    “真的是这样吗?博言。”初旎是一个女人,她有惊人的第六感,“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说,你跟她根本没有所谓的感情吗?”
    霍博言有些烦的,將吸了一半的烟,摁灭在菸灰缸里,抬眸看向女人,“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博言,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她来这儿的目的,在此时根本不重要,“你在逃避吗?你是在逃避她,还是在逃避我?”
    “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他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如果你觉得,我不应该带她回来,我现在就可以带她走。”
    “你慌了,霍博言。”
    初旎闭上眼睛。
    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博言,你已经不爱我了,因为我给不了你正常的生活,无论,我们青春年少时的感情有多美,都逃不过一个『性』字,那种美妙我给不了你,你就慢慢地对我厌恶了,不是吗?”
    霍博言的脸色又冷又墨。
    他不讲话了,就那么看著她。
    看著她的眼眶慢慢变红,最终成了两行泪。
    他第一次,没了哄她和解释的衝动。
    只是等她自己,慢慢地將情绪稳定下来,才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今晚要住在这儿。”初旎起身,走向了臥室,“我去洗澡。”
    他没拒绝。
    就算他跟她同床共枕,也没什么可发生的。
    司千迷迷糊糊地醒来。
    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她第一想到要检查的,就是自己的衣服是否完整。
    衣服还是好的。
    那些绑架他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这个房间。
    看起来不是像,绑架她的地方。
    有些熟悉。
    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她看到了霍博言。
    “你……”
    她错愕,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霍博言抬眸看向他,“醒了?头还疼吗?”
    他的问话淡淡的,一如他这个人。
    司千不解。
    她是怎么到他家里来的,“你跟那些绑架我的人,是一伙的?”
    “如果我跟他们是一伙的,你还能好好的?”他递了杯水给她,“多喝水,才能更快的代谢掉,你身体里的毒素。”
    司千接过水杯,还是没有想通。
    “博言,还是让司小姐,喝杯牛奶吧。”初旎走了出来。
    她的头髮半干半湿的散在肩头上,身上是霍博言的白色衬衣,刚好没过臀线的位置。
    两条腿,又细又长,配上漂亮的容貌。
    很轻易就可以联想到,二人做过什么。
    司千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小丑。
    初旎微笑著將牛奶,替换掉了司千手上的白水,“牛奶是温的,喝了吧。”
    转身,她坐到了霍博言的身旁,轻轻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司千苦笑。
    他们之间看起来,挺温馨的,也挺有爱的,衬的自己像个笑话。
    她把牛奶杯,慢慢的放到了茶几上,“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