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

    苏楚提出来,要帮司千雇个护工,她拒绝了。
    “我爸他脾气不算太好,就算是雇个护工,几天也给骂跑了,我就辛苦点,多跑几趟,反正他……”
    说得难听点。
    活到哪一天,还不一定呢。
    请个护工,三言不合两语的,兴许,走得更快了。
    苏楚点头,“那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讲。”
    “楚楚。”司千靠在苏楚的肩头,眼神迷茫,“我突然发现,人的一生要面临的情感太多了,爱情其实是现实生活中,最不起眼的存在……”
    她苦涩地笑著,看向苏楚漂亮的小脸,“……爱情,只是有钱人玩的游戏,像我这种平凡的人,努力的活著,已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苏楚垂眸看向司千通红的眸子。
    很容易猜到些什么,“你和霍博言分手了?”
    “早分了,人家压根就没瞧上我,我何必呢。”一见钟情,往往只发生在一个人身上,这就是原罪,“楚楚,我不应该碰爱情,我不配爱上他。”
    “你配,你配世间最好的男子,是霍博言不配拥有你。”苏楚心臟被扯得生疼,“千千,其实爱情这种东西,也是阴差阳错的,你只是遇到了一个错的人,但不代表你以后遇不到一个爱你的人啊,不要妄自菲薄,你就是最好的。”
    司千笑了。
    她是最好的吗?
    只有在爱她的人眼里,她才是最好的。
    她从来都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
    “楚楚,我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睡他个三天三夜。”
    “我帮你在这儿守著,你回去睡觉去。”苏楚是说认真的,司千的气色並不算太好,“你只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楚楚,我睡不著,我已经连续失眠很多天了,所以,才想好好的睡一觉。”司千觉得自己的精神还算好,可能是压力太大了,“等我爸的病稳定了,我就接他回家照顾,那样,我就能安稳地睡一觉了。”
    苏楚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希望,司千能儘快的脱离困境。
    而此时住院大楼的外面。
    站在车边吸菸的男人,一抬头看到了霍博言。
    他怎么会在这儿?
    霍博言没看到霍绍梃,正准备往里走。
    “霍博言。”霍绍梃叫住了他。
    霍博言先是一怔,而后走了过来,“你怎么来医院了?是谁病了?”
    “来看一个病人,你呢?身体不舒服?”霍绍梃问。
    霍博言点了点头,“我也是来看一个病人。”
    霍绍梃挑眉。
    他便微微一笑,“那我就先进去了。”
    “好。”
    霍博言並没多说什么。
    快步走进了住院部的大楼。
    霍博言进去不久。
    苏楚就走了出来。
    霍绍梃碾灭指尖的菸捲,迎了过去,“情况怎么样?”
    “恶性肿瘤,治癒的概率並不高,司千一个人苦撑著,快累倒了。”
    苏楚的心情沉重。
    她能帮的,只是给一点钱,救救急。
    “我刚刚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最多也活不过三个月了。”苏楚很担心司千的状態,“我想帮帮她,可是,不知道该如何帮她。”
    晚期的恶性肿瘤,不是说换个医院,再开几次刀就能有好转的。
    霍绍梃抱了抱女人,“先上车吧,回去,咱们再想想办法。”
    “只能这样了。”
    苏楚一直沉闷著。
    霍绍梃把刚刚遇到霍博言的事情,跟她讲了。
    “我猜,他应该也是看望司千的父亲的。”
    苏楚差点被气笑,“他看得著吗?司千已经跟他分手了,他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分手了,也可以是朋友,这无可厚非。”
    苏楚极不认同这句话。
    什么叫分手了还可以是朋友?
    真正爱过的人,分手之后,怎么可能还能做朋友?
    朋友,只是这些男人们,为自己对失去感情的,自我安慰罢了。
    “那你跟你的前女友们,都是朋友嘍?”
    霍绍梃没想到把火引到了自己身上,“我哪来的前女友。”
    “你不仅有,还时刻装在心里,锁在抽屉里,掺和在她的家人之中……”苏楚又想到了那个乔灵,“……怎么最近那个乔灵没来作妖?还没回来?跑哪儿去了?”
    “可能玩去了吧。”他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二人没再这事上,再討论下去。
    车子一路前行,开往回家的路。
    ……
    霍博言等苏楚离开后,这才拎著买的补品,走进了病房。
    司千没在。
    司千的父亲,並不认识霍博言。
    “你是司千的父亲吧?”霍博言把东西放到柜子上,“我是司千的朋友,我叫霍博言。”
    司父看著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不像朋友,倒更像是女儿的领导,“你是千千的朋友啊?霍先生,请快坐吧。”
    “叔叔,你的身体怎么样?我也是刚刚知道您病了。”
    司父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就是对司千有些愧疚,“我这病就这样了,多亏了千千日以继夜地照顾我,要不是她,我早死了。”
    “现在医学发达,奇蹟无处不在的。”
    司父苦涩地扯唇,摇了摇头,“我现在就盼著早点死。”
    “叔叔,您应该乐观一些。”
    “我天天看著千千为我操劳,我哪能乐观得起来。”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女儿,“我早点死了,她也就轻鬆了。”
    司父心情沮丧。
    霍博言能理解,一个病人,面对自己病情无力无天的,脆弱和无助。
    他拿出一个装满钱的信封,递了过去,“叔叔,这算是一点心意,给您治病用,您一定要收下。”
    “这可使不得,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司父拒绝著,把钱推了回去。“……这钱,真的不能收,收下钱,这算什么了。”
    “我和司千是不错的朋友,就当是朋友之间的帮忙吧,您也希望您的女儿,轻鬆一点不是吗?”
    “不,不……”司父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霍博言已经起身告辞,“叔叔,那我就先回去了,祝您早日康復。”
    说完。
    霍博言就离开了病房。
    司父看著这厚厚的一沓钞票,陷入了苦闷当中。
    司千打水回来后,他便把这事跟她讲了,“我说不收,他非要给我留下,千千,这钱……”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就刚刚。”
    司千抓起信封,就追了出去。
    霍博言正准备开车离开,被司千伸手拦下,“霍博言,你给我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