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陆秋砚的命运

    “陆秋砚,你下次什么时候休假呀,休假了你来接我出去玩好不好?”
    她拉著他的后车座,大有他不回答,就不放他走的架势。
    陆秋砚闭了闭眼,有些头疼。
    是不是只要出现一个能带她隨军的男人,她就会放手马上转身,去追逐另一个男人了。
    他睁开眼,眸底聚拢了一片阴鬱,“最近都没空。”
    “啊……”
    她小小失落了一下,却又马上打起精神,“那你没空的话,我去你们军区找你呀。”
    山不来就她,她去就山。
    只要她主动,他们就会强行有故事。
    “你怎么去?”
    他下意识第一反应,是担心路途遥远,她一个人过来他不放心。
    说完又有些后悔。
    月初寧没能意识到他脑子里那些拧巴的弯弯绕绕,实话实说,“我坐公交车去呀,坐两个小时就能到你们军区了。”
    但这年代的公交车摇晃得很,她坐著有点犯晕车,不过不算严重。
    於是又可怜兮兮给他卖惨,“就是摇摇晃晃走走停停的我有点晕车,但是只要能见到你,什么我都可以忍耐。”
    晕车这么难受她都咬牙忍下了,为了这男人,她牺牲真的太大了。
    他声音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既然晕车,就別勉强自己来。”
    好几年都没有正经休过假,他的假期攒了很多。
    月初寧一腔厚脸皮的热情被他这冷言冷语兜头浇灭了一半。
    他是不是巴不得她別来。
    她深吸一口气,才勉强维持住笑脸,“可是我想见你呀。”
    活了二十几年,这还是她第一次厚著脸皮去追男人。
    谁说女追男隔层纱的。
    这狗男人就差没把她脸皮丟在地上踩两脚了。
    陆秋砚默了默,实在是不知道,她今天这么多语出惊人的大胆话语,到底是谁教的。
    哪个姑娘家敢像她这么豁得出脸面说这么……这么没脸没皮的话。
    她是不是还对顾玄这么说过。
    所以顾玄今天才巴巴的开车过来带她去採买?
    “那就这么说定啦,明天我去你们军区找你哦。”
    见陆秋砚一直不说话,她也不打算等他回应了。
    反正他一开口,没一句是她爱听的,他能说得出什么象牙。
    还不如她自己一锤定音。
    陆秋砚望著她自说自话完了就扭头走人的没良心背影,气笑了。
    再回家,她正好撞上要离开的楚逸。
    楚逸冷冷瞥了她一眼,只“哼”了一声,便从她左边出了门。
    月初寧没理会这个刚才说不过她,就莫名其妙给她摆脸色的月如鳶备胎。
    月如鳶能网罗那么多死心塌地的备胎后宫,全是靠重生前的记忆,找准了机会帮过这些男人。
    她不打算……等等,她突然僵在门口,想起了书里关於男主宋时琛的剧情。
    宋时琛升副团,是执行了某次打击敌特间谍任务,他捣毁了敌特的老巢居头功,但因为老巢埋了炸药,因为跟他一起去执行任务的大部分人,都在那次任务里牺牲了。
    还特別提到过有一个人是为了掩护他,被绑了炸弹的敌特缠住一起炸死而牺牲的。
    那人甚至死无全尸。
    那个人的名字她看书的时候是匆匆扫过,並没有特地去记。
    可现在突然想起这一段来,她惊恐发觉,那个掩护男主宋时琛牺牲的人,就叫陆秋砚。
    这个陆秋砚……该不会就是她现在死缠烂打的陆秋砚吧。
    她腿一软,扶著门框的手都开始发虚。
    她心臟咚咚跳得飞快,一步一挪回到自己房间,直接仰躺下来。
    想了很久之后,她决定……不管了,嫁吧。
    月如鳶都能重生改命了,她相信自己到时候也有机会能帮陆秋砚避开这个死劫。
    从小养父母就教育她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说不定有一天,她就不那么倒霉了。
    穿到这个年代后,她的倒霉体质似乎再也没有触发过了。
    她觉得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她穿越了,也实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夙愿,再也不用担惊受怕那隨时会要了命的倒霉体质。
    她会坚定继续做好事。
    救他也算为自己积德。
    以后救了他,他总不至於会再对她这么阴晴不定了吧。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
    月初寧起身去开门,发现敲门的人是月如鳶。
    “你刚才在楼下拦了秋砚哥哥那么久,都在说什么?”
    月如鳶的脸色阴惻惻的,像是她的东西被月初寧覬覦了一样。
    月初寧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
    月如鳶咬咬唇,突然冷笑了一声,“你不会以为就凭你这种在乡下呆了十几年的泥腿子,能勾引得了秋砚哥哥吧?”
    “那跟你有什么关係,你不会以为你真是什么万人迷,所有男人都要围著你转吧?”
    月初寧被她踩中痛脚,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被挑起了情绪波动。
    月如鳶冷笑了一声,“他心里是有……”
    顿了顿,没继续说下去。
    陆秋砚心里是藏有一个白月光沈晴的。
    月初寧再怎么上躥下跳,也不可能成为陆秋砚的对象。
    “什么?”
    月初寧知道月如鳶是重生的,確实知道很多书里没有写出来的情节。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像是发现自己掌握住拿捏月初寧的办法似的,月如鳶得意挑了挑眉,“你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求你了,告诉我吧。”
    月初寧是个没有骨气,能屈能伸的小女子,嘴巴求一求,对她来说又不损失什么。
    她连陆秋砚都能拉下脸去硬贴了,也不在意月如鳶说她没有自尊这一类的话。
    自尊这种东西,该舍就得舍,该捡起来她自然会捡起来的。
    月如鳶一愣,嗤笑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得张扬,“没想到你真对秋砚哥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啊,你早上洗脸的时候,都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话锋一顿,她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了,“月初寧,你该不会是打著想嫁给秋砚哥哥的心思,以此摆脱再次回乡下的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