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想听啊?叫爸爸

    角色扮演么?
    有点意思。
    “那我可真喊了啊。”
    “你喊吧。”
    陈默嘴角微微上扬,有恃无恐。
    此时,车子穿过一个人行道,路边站著许多准备过红绿灯的路人。
    郑秋秋看了一眼陈默,摇下车窗。
    “破喉咙!”
    嚎这一嗓子,差点没给陈默魂都嚇出来。
    他一脚油门,加速逃离了此地。
    而郑秋秋则坐在副驾驶上,关上车窗,一脸得意的表情。
    陈默实在是没想到,她还会来这茬。
    “玩够了没有。”
    “没有。”
    “那你接著喊。”
    说话间,陈默悄悄给车窗上了锁。
    郑秋秋已经预判了他的预判。
    喝光了最后一口黑米粥,双手抱胸,略带些傲娇的说道。
    “我才不喊呢,你让我喊就喊,那多没面子啊。”
    “嘁~”
    陈默盯著路面,没再理会郑秋秋。
    很快,车子就到了医院。
    对於这个地方,陈默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好像从去年开始,他就经常往这个地方跑了,不管有事儿没事,总能碰到点事儿。
    诊室內。
    医生明显是认识郑秋秋的。
    也没多问,只是听她描述了一下情况之后,便直接下了决断。
    “我不是告诉过你,饮食规律饮食规律,怎么就是不听呢,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行了,我给你开点药,饭后吃,以后每天记得定时定点,每日三餐,这种情况很快就能缓解了。”
    “另外,作息也得规律点,不能熬夜。”
    陈默和郑秋秋两人,感觉自己上学时都没这么认真的听过。
    跟小学生似的,听著医生的话,不住的点头。
    去药房拿了药。
    两人又顺路去看了看白志涛他们。
    白母已经从icu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
    头上包裹著厚厚的纱布,只露出半张脸。
    看见两人的时候,仍是露出和蔼的笑容。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只是由於术后颅压增高,引起了半边身体的偏瘫,恐怕以后都无法活动了,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白志涛平静的敘说著这些话。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
    反倒是从楼下买完日用品上来的严菡,看见两人之后,莞尔一笑。
    “坐,我给你们削点水果吃。”
    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严菡也已经认识了白志涛的这些朋友。
    隱隱有融入这个圈子的趋势。
    郑秋秋连忙笑著摆手:“不用了嫂子,我们就是路过,马上就得走了。”
    “客气了弟妹,总不能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吧。”
    严菡一边削著水果,一边笑著回道。
    这下,两人便没了拒绝的理由。
    只是对於严菡的这个称呼,有那么一丟丟的愣神。
    经过简单的思考过后,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解释。
    没有坐多久,两人就准备离开了。
    陈默嘴里还塞著半个没吃完的苹果,手中提著给郑秋秋拿的药。
    没走几步,白志涛又叫住了两人。
    “哎,明天你们有没有时间?”
    “有吧。”
    陈默道,郑秋秋也跟著点了点头。
    “那行,明天中午在喜洋洋餐馆,我请你们吃个饭,记得帮我告诉吴铭和凌曦一声。”
    “ok”
    “没问题。”
    两人应著,离开了病房。
    剩下白志涛和严菡对视一眼。
    “你说,这个陈默,他究竟会和谁走到一起?”
    “不知道,我更倾向於秋秋。”
    “原因呢?”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革命友谊。”
    严菡便露出了一个莞尔的笑容。
    “我倒不这么觉得。”
    “原因呢?”
    “没有原因,还是少操心这个了,以阿姨目前的身体状况,下个月的婚礼还能如期举行么?”
    “到时候再看吧。”
    白志涛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不比严菡心中的期待。
    女人在即將嫁给喜欢的人时,总是会摒弃和淡化掉一些其他的因素,心中被欢喜所填满,更加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男人在这时候,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一丝茫然。
    对生活的茫然,对未来的不確定。
    但只要结婚了,就总是能负起责任来的。
    陈默和郑秋秋乘电梯下到了一楼。
    距离停车场还有段距离。
    郑秋秋將双手背负在身后,眼神掠过一个又一个赶往医院的行人。
    身后的陈默就像是个跟班。
    亦或者是保鏢?
    总之,高出郑秋秋的个头,在人群中显的格外扎眼。
    “对了。”
    郑秋秋立起脚尖,突然顿住。
    “你今天出现在科技园,是要去秦卓那边上班的,对吧?”
    “嗯。”
    陈默应了一声,没有太多的话。
    郑秋秋微微眯眼。
    眼神带著些许审视。
    “那你不去上班,怎么会出现在我那里呢?”
    陈默:……
    他將眼神移向別处。
    “別问了,我不想回答。”
    毕竟被人敢赶出去,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真不说吗?”
    “不说。”
    “真的不说啊?”
    “不了!”
    陈默伸手推开郑秋秋凑过来的脸。
    再近点,两人就要贴在一起了。
    “真的真的真的不说啊?”
    “……”
    感受到郑秋秋抱著自己的手臂,陈默的身体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
    他想將手抽出来,却发现郑秋秋的力道一点也不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我可一点都不八卦。”
    郑秋秋轻笑。
    “只是关於你,我可一直都很八卦的。”
    用最诱惑的语气,说出如此轻佻的话来。
    陈默感觉有被冒犯到。
    他扯著掛件似的,粘在他身上的郑秋秋,大步往前走去。
    周遭的路人都对两人投来奇怪的目光。
    或羡慕。
    或嫌弃。
    世风日下,现在这年轻人,都不避人了都。
    站在命运的转角处,陈默总能感觉到生活对他的嘲笑。
    一种无力感从四肢百骸涌出。
    为什么他的身体如此沉重?
    因为他身上掛了个郑秋秋。
    狗皮膏药似的,甩又甩不开。
    从没发现,郑秋秋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属於是那种,你给她一巴掌,都怕她伸出舌头舔你手的人了。
    最终,实在是没有办法的陈默,站在了停车场的入口处。
    “想听啊?”
    “嗯呢。”
    “叫爸爸。”
    本想让郑秋秋知难而退。
    谁知下一刻,郑秋秋竟站起了身子,踮脚凑到了陈默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