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第173章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茅草屋之中，傅君躺在地上，一脸绝望的看著天空。
这数日以来的见闻，让傅君此刻已经有些难以用言语形容了。
起初之时，她还以为这是魔门的那位积年老魔头。
魔门两道六派，底蕴深厚，宗师眾多，传承也多，有这种控人心神的魔功很正常。自己一不小心著了道而已，兴许真本事也就那样。
所以，那个时候傅君还是很勇敢的。
你们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当然，那时傅君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魔门之人，在知道自己师父是谁之后，还敢对自己动手，那自己大概率会被灭口。
傅君当然不怕死，所以当时就做好了什么都不说，死则死矣的准备。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大锤一样，生生的砸碎了她的世界观。
那个起初使用魔功迷惑自己的灰衣人，短短三日之间，魔功精进到了难以想像的地步。
若是说第一次的时候，还是出其不意，自己粗心大意才著了道，那到了现在，就已经是隨隨便便操控自己心智的地步了。
刚刚再次甦醒之时，傅君甚至连自己刚刚的记忆都消失了！
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又从我这里得到了什么消息？
师父的九玄大法泄露了没？
无名岛的消息，泄露了没？
高句丽的现状，泄露了没？
这一瞬，傅君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知道的那么多？
万一这些堪称绝密的信息泄露了，万一隋狗又来攻打高句丽了怎么办？
如今的高句丽，真的经不起第四次討伐了！
一想到这些，傅君心中就萌生了一股死志：我必须得死！否则，还不知道会泄露多少秘密！趁著现在，泄露的秘密还不够多，抓紧去死！
可隨即，傅君便发现，自己又动不了了。
紧接著，傅君掉就看到了那个被自己追杀的小姑娘李珺之和另外两个灰衣神秘人。
“隋狗！有本事就杀了我，我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李珺之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一旁的黄老，却发现黄老此刻非常冷静，一点儿都不怕。
至於郭嘉，李珺之这三天就没看到郭嘉惊讶过，
“小姑娘，省省力气吧。”
“你是高句丽人，我呢，如果非要定义的话，是中原人。”
“这里又是中原和高句丽的战场，无论是按照当前的规矩，还是按照我们那里的规矩，战场上就是什么手段都能用。”
“此时此刻，你还能活著，甚至都没对你採取什么不可描述的手段，已经是我们道德水准很高了。”
“你要知道，新罗婢一直都很受欢迎。”
“你说，要是废了你的武功，再把你的身份宣扬出去，然后把你放到青楼里，得有多少人模狗样的人，只为了一亲芳泽？”
“那些人模狗样的傢伙，不敢来高句丽战场，也不敢直接面对你师父，但是欺负欺负一个武功尽废的你，还是很有勇气的。”
“而且，他们的父亲、儿子、兄弟，可能就死在了高句丽战场上。所以，他们甚至会怀著报仇的信念来宠爱你。”
“隋狗！不得好死！”
傅君掉承认，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確实怕了。
傅君本以为自己不怕死就什么都不怕了，可此刻郭嘉轻轻几句话，傅君的心就乱了。
就在傅君心乱的时候，郭嘉便笑了笑：“明白了，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些。”
“今日已经拷问了三个时辰，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黄老，接下来轮到你了。”
黄老笑了笑，便拿出了一些银针，递给了李珺之。
“珺之姑娘，麻烦你了。”
“不麻烦，能帮得到先生们，珺之已经很开心了。况且，这几日收穫很大。”
刚被救下来的时候，李珺之还在想，万一对方要求李珺之献上门派传承怎么办？
可是当她亲眼看著郭嘉从傅君嘴里问出来九玄大法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更何况郭嘉询问九玄大法的时候，也没有避著她。
这是多大的机缘？
只不过不知为何，郭嘉等人明明实力这么强，却对很多常识性的知识一无所知。
不像是从哪个山沟沟里出来的，更像是从上古年间刷的一下蹦出来的。
难道说，这世上真的存在所谓的桃源？
否则，哪儿能一口气冒出来这么多宗师？
十人之中，除了黄老和许老之外，剩下的八人，李珺之一个都看不透。在李珺之看来，他们至少也是宗师。
隨即，李珺之就从黄老手上接过银针，运转郭嘉指点的真气法门，一道纯之又纯的真气凝聚在银针之上，发出寸许长的毫光。
今天的实验，又开始了。
远处的张瑜拿出了笔墨纸砚，开始记录。
实验地点：无名茅草屋。
实验时间：未时二刻。
实验主题：论真气对肉身的影响（三）
实验方法：用纯之又纯，不含任何个人意志的先天真气刺激诸多穴位，观察体內真气运转，並记录。
“隋狗，不得好死！”傅君再次高呼。
此刻的她，形象確实谈不上好，先天真气不断刺激，身体会本能的做出各种反应。
不过，在场的几个人，没一个在乎的。
郭嘉自不必说，眼前这只是小场面。
而在黄老眼里，眼前的傅君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实验对象。
“小姑娘，你放心，你一定会青史留名。”
“未来，很多人都会记住你的名字，记住你的贡献。你就像是大体老师一样，你是此界第一个被研究的大体老师，未来有朝一日，解开了真气的奥秘，你一定不会被大家忘记。”
“到了那个时候，千年万年之后，高句丽和隋朝肯定已经不存在了。但是，
只要真气还在，只要世人享受著新时代真气的奥秘，那么你傅君的名字，就是绕不开、忘不掉的关键。”
“或许有一天，人们已经不记得高句丽、隋朝，也不记得所谓的奕剑大师傅采林，但是他们会记得你！”
“那个时候的后人，只会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傅君是第一位投身於真气奥秘实验的大体老师。”
“疯子！”
“你们魔门，都是一群疯子！”
“你们是真正的疯子！”
李珺之也默默的往旁边动了动，这种状態下的黄老，李珺之实在是有些畏惧。
“小姑娘，只要你愿意配合———”
“你们就放过我？”
黄老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要你配合我们，那你很快就能解脱。”
“九玄大法一共九层，这第二层的时候，你的真气为何要这么运转？”
“我不知道，师父是这么教的，我就这么练了。”
“那第三层第四句口诀，你是怎么理解的？”
“这句话是说，世事如棋局，要跳出来，站在棋局之外，以超然的目光看待一切...
片刻后，此次一问一答就结束了。
黄老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坦白说，除了一些基本常识之外，她对於武功几乎没有任何深层次的探索！”
“真气是怎么诞生的？”
“真气是怎么影响、控制肉身的？”
“真气和精神之间的联繫又是什么？”
“真气和心灵之间的联繫是什么？”
“穴窍是什么？穴位本质是什么？”
“这些，你都没有关注过！”
傅君一脸疑惑。
这都什么和什么？
练武功还需要关心这些？
练武功不是每日勤学苦练，讲究天赋吗？
“天下间武学多如牛毛，基础的武学，只有招式，也只能用来打基础，什么用都没有。”
“上乘武学，除了招式之外还有配套的內功运转之法。內功和招式互相配合，威力暴增。这种武功，在各大门阀之中，也算得上是传承武学了。”
“至於神功绝学，除了內功、招式之外，更有诸多观想之法，使用之时，更是可以引动些许天地灵气，加持己身，做到种种常人眼中堪称神异之事。”
“这些和你说的又有什么关係？”
看著傅君一脸懵的模样，黄老嘆息一声。
“按你这么说，上乘武学其实就是內气和身体相结合，绝学便是精气神三者相结合，那么，若是连心灵的力量也考虑在內呢？”
隨即，黄老就摇了摇头，开始低著头记录此次实验所得。
“小姑娘，我现在真想解剖你，看一看所谓的筋脉到底是什么？”
“你说，你死后真气还存在吗？”
“真气对你肉身的影响，是永久性的还是半永久性的还是临时的？”
“真气有时肉眼可见，那是一种物质吗？”
“实在是太神奇了！”黄老忍不住感嘆。
过去的时候，黄老这样的学者，心里有著无穷无尽的疑惑，可是没机会上手做实验。
刘备等大汉来的，既是盟友也是贵客，总不能拿他们当实验对象。
苏玉等人，在大夏更是被当成国宝，大量破坏性的实验根本没法进行。
而眼前的傅君就挺好的，有实力，还是高句丽人，拿她做实验，谁都不会反对。
“多谢，虽然我也没弄明白真气的本质，但是我此刻，已经大致摸清楚了真气是如何诞生的。”
“再过一段时间，兴许我就能做到让普通人人人诞生真气了，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家啊！”
一想到大唐世界之中，还有那么多神功绝艺，还有那么多的人渣可以当做实验对象，黄老就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舒適极了！
茅草屋之中，傅君躺在地上，一脸绝望的看著天空。
这数日以来的见闻，让傅君此刻已经有些难以用言语形容了。
起初之时，她还以为这是魔门的那位积年老魔头。
魔门两道六派，底蕴深厚，宗师眾多，传承也多，有这种控人心神的魔功很正常。自己一不小心著了道而已，兴许真本事也就那样。
所以，那个时候傅君还是很勇敢的。
你们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当然，那时傅君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魔门之人，在知道自己师父是谁之后，还敢对自己动手，那自己大概率会被灭口。
傅君当然不怕死，所以当时就做好了什么都不说，死则死矣的准备。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大锤一样，生生的砸碎了她的世界观。
那个起初使用魔功迷惑自己的灰衣人，短短三日之间，魔功精进到了难以想像的地步。
若是说第一次的时候，还是出其不意，自己粗心大意才著了道，那到了现在，就已经是隨隨便便操控自己心智的地步了。
刚刚再次甦醒之时，傅君甚至连自己刚刚的记忆都消失了！
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又从我这里得到了什么消息？
师父的九玄大法泄露了没？
无名岛的消息，泄露了没？
高句丽的现状，泄露了没？
这一瞬，傅君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知道的那么多？
万一这些堪称绝密的信息泄露了，万一隋狗又来攻打高句丽了怎么办？
如今的高句丽，真的经不起第四次討伐了！
一想到这些，傅君心中就萌生了一股死志：我必须得死！否则，还不知道会泄露多少秘密！趁著现在，泄露的秘密还不够多，抓紧去死！
可隨即，傅君便发现，自己又动不了了。
紧接著，傅君掉就看到了那个被自己追杀的小姑娘李珺之和另外两个灰衣神秘人。
“隋狗！有本事就杀了我，我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李珺之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一旁的黄老，却发现黄老此刻非常冷静，一点儿都不怕。
至於郭嘉，李珺之这三天就没看到郭嘉惊讶过，
“小姑娘，省省力气吧。”
“你是高句丽人，我呢，如果非要定义的话，是中原人。”
“这里又是中原和高句丽的战场，无论是按照当前的规矩，还是按照我们那里的规矩，战场上就是什么手段都能用。”
“此时此刻，你还能活著，甚至都没对你採取什么不可描述的手段，已经是我们道德水准很高了。”
“你要知道，新罗婢一直都很受欢迎。”
“你说，要是废了你的武功，再把你的身份宣扬出去，然后把你放到青楼里，得有多少人模狗样的人，只为了一亲芳泽？”
“那些人模狗样的傢伙，不敢来高句丽战场，也不敢直接面对你师父，但是欺负欺负一个武功尽废的你，还是很有勇气的。”
“而且，他们的父亲、儿子、兄弟，可能就死在了高句丽战场上。所以，他们甚至会怀著报仇的信念来宠爱你。”
“隋狗！不得好死！”
傅君掉承认，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確实怕了。
傅君本以为自己不怕死就什么都不怕了，可此刻郭嘉轻轻几句话，傅君的心就乱了。
就在傅君心乱的时候，郭嘉便笑了笑：“明白了，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些。”
“今日已经拷问了三个时辰，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黄老，接下来轮到你了。”
黄老笑了笑，便拿出了一些银针，递给了李珺之。
“珺之姑娘，麻烦你了。”
“不麻烦，能帮得到先生们，珺之已经很开心了。况且，这几日收穫很大。”
刚被救下来的时候，李珺之还在想，万一对方要求李珺之献上门派传承怎么办？
可是当她亲眼看著郭嘉从傅君嘴里问出来九玄大法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更何况郭嘉询问九玄大法的时候，也没有避著她。
这是多大的机缘？
只不过不知为何，郭嘉等人明明实力这么强，却对很多常识性的知识一无所知。
不像是从哪个山沟沟里出来的，更像是从上古年间刷的一下蹦出来的。
难道说，这世上真的存在所谓的桃源？
否则，哪儿能一口气冒出来这么多宗师？
十人之中，除了黄老和许老之外，剩下的八人，李珺之一个都看不透。在李珺之看来，他们至少也是宗师。
隨即，李珺之就从黄老手上接过银针，运转郭嘉指点的真气法门，一道纯之又纯的真气凝聚在银针之上，发出寸许长的毫光。
今天的实验，又开始了。
远处的张瑜拿出了笔墨纸砚，开始记录。
实验地点：无名茅草屋。
实验时间：未时二刻。
实验主题：论真气对肉身的影响（三）
实验方法：用纯之又纯，不含任何个人意志的先天真气刺激诸多穴位，观察体內真气运转，並记录。
“隋狗，不得好死！”傅君再次高呼。
此刻的她，形象確实谈不上好，先天真气不断刺激，身体会本能的做出各种反应。
不过，在场的几个人，没一个在乎的。
郭嘉自不必说，眼前这只是小场面。
而在黄老眼里，眼前的傅君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实验对象。
“小姑娘，你放心，你一定会青史留名。”
“未来，很多人都会记住你的名字，记住你的贡献。你就像是大体老师一样，你是此界第一个被研究的大体老师，未来有朝一日，解开了真气的奥秘，你一定不会被大家忘记。”
“到了那个时候，千年万年之后，高句丽和隋朝肯定已经不存在了。但是，
只要真气还在，只要世人享受著新时代真气的奥秘，那么你傅君的名字，就是绕不开、忘不掉的关键。”
“或许有一天，人们已经不记得高句丽、隋朝，也不记得所谓的奕剑大师傅采林，但是他们会记得你！”
“那个时候的后人，只会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傅君是第一位投身於真气奥秘实验的大体老师。”
“疯子！”
“你们魔门，都是一群疯子！”
“你们是真正的疯子！”
李珺之也默默的往旁边动了动，这种状態下的黄老，李珺之实在是有些畏惧。
“小姑娘，只要你愿意配合———”
“你们就放过我？”
黄老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要你配合我们，那你很快就能解脱。”
“九玄大法一共九层，这第二层的时候，你的真气为何要这么运转？”
“我不知道，师父是这么教的，我就这么练了。”
“那第三层第四句口诀，你是怎么理解的？”
“这句话是说，世事如棋局，要跳出来，站在棋局之外，以超然的目光看待一切...
片刻后，此次一问一答就结束了。
黄老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坦白说，除了一些基本常识之外，她对於武功几乎没有任何深层次的探索！”
“真气是怎么诞生的？”
“真气是怎么影响、控制肉身的？”
“真气和精神之间的联繫又是什么？”
“真气和心灵之间的联繫是什么？”
“穴窍是什么？穴位本质是什么？”
“这些，你都没有关注过！”
傅君一脸疑惑。
这都什么和什么？
练武功还需要关心这些？
练武功不是每日勤学苦练，讲究天赋吗？
“天下间武学多如牛毛，基础的武学，只有招式，也只能用来打基础，什么用都没有。”
“上乘武学，除了招式之外还有配套的內功运转之法。內功和招式互相配合，威力暴增。这种武功，在各大门阀之中，也算得上是传承武学了。”
“至於神功绝学，除了內功、招式之外，更有诸多观想之法，使用之时，更是可以引动些许天地灵气，加持己身，做到种种常人眼中堪称神异之事。”
“这些和你说的又有什么关係？”
看著傅君一脸懵的模样，黄老嘆息一声。
“按你这么说，上乘武学其实就是內气和身体相结合，绝学便是精气神三者相结合，那么，若是连心灵的力量也考虑在內呢？”
隨即，黄老就摇了摇头，开始低著头记录此次实验所得。
“小姑娘，我现在真想解剖你，看一看所谓的筋脉到底是什么？”
“你说，你死后真气还存在吗？”
“真气对你肉身的影响，是永久性的还是半永久性的还是临时的？”
“真气有时肉眼可见，那是一种物质吗？”
“实在是太神奇了！”黄老忍不住感嘆。
过去的时候，黄老这样的学者，心里有著无穷无尽的疑惑，可是没机会上手做实验。
刘备等大汉来的，既是盟友也是贵客，总不能拿他们当实验对象。
苏玉等人，在大夏更是被当成国宝，大量破坏性的实验根本没法进行。
而眼前的傅君就挺好的，有实力，还是高句丽人，拿她做实验，谁都不会反对。
“多谢，虽然我也没弄明白真气的本质，但是我此刻，已经大致摸清楚了真气是如何诞生的。”
“再过一段时间，兴许我就能做到让普通人人人诞生真气了，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家啊！”
一想到大唐世界之中，还有那么多神功绝艺，还有那么多的人渣可以当做实验对象，黄老就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舒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