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愿赌服输

    看著秦殊风轻云淡的模样,四两拨千斤的手段,比冷暴力还难以应对。
    迟梟感觉受到了忽视,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正当他气急败坏,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秦殊刚才口中的称呼。
    “姐姐?”
    他盯著女人那张明艷尤物般的面容,眼尾挑起。
    “这么说,你现在是没把我当侄子了?”
    其实迟梟很少叫秦殊姑姑,通常都直接唤她名字,为的就是撇清那层莫须有的关係。
    而曾经口口声声自称姑姑,喜欢用辈分关係来压榨他的女人,竟然转变態度了。
    称呼的不同,意义自然也大不相同。
    想到这里,迟梟的神色中多了一抹隱晦的愉悦。
    而秦殊则是满眼疑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没想到她隨便一句话,迟梟的思想已经一顿火带闪电,单独跑出了两里地。
    “我没那个意思。”
    “你有!”迟梟肯定道。
    “秦殊,你只是还没有意识到对我感情的转变。”
    “我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个,只会追在你身后哭的小侄子了。我对你而言,是一个男人,成熟男人!”
    险些被洗脑的秦殊听到最后一句,扑哧笑出声。
    她没听错吧?成熟?
    到底有哪个字跟迟梟沾边?
    迟梟勾起她的下巴:“我说认真的!你肯定对我有感觉,不然你刚才紧张什么?”
    秦殊无奈妥协:“……你说有就有吧。”
    换做谁被一个大男人堵在女厕所会不紧张啊?对方和她之间的身份关係还十分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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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她承认,迟梟眼中的怒意顿时被兴奋所替代。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能够有更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他忍不住得寸进尺。
    “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秦殊一秒冷脸:“你没完了?”
    “……”
    迟梟:已老实。
    女人敏锐的目光看向他,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她回京城的消息一直都是对外保密的,就算来会所后被人认出来泄露位置,但迟梟未免赶到的太快了吧?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迟梟提前监视她的动向,亦或者,迟梟本身也在会所玩。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鸟!
    突然被质问的迟梟不慌不忙,心中早早打好草稿。
    他茶言茶语道:“你瞒著我瞒得那么辛苦,今天要不是因为西门来找他老婆,我怎么会得知你的动向?”
    秦殊受不了他这副死样,与其听迟梟的一面之词,她不如找个机会问问西门礼臣。
    见她没多问,迟梟同样也心知肚明。
    秦殊要是会轻易相信他,那就有鬼了。
    女人蹙了蹙眉道:“既然我人都被你找到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先出去了?有什么话非要在洗手间里面说,况且——”
    “我、要、上、厕、所!”
    这时,洗手间外面传来其他人抱怨的声音。
    “搞什么啊,谁把整个洗手间的门反锁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肯定有人在里面办事呢~算了算了,看在人家这么重口味的份上,咱们换一个洗手间。”
    “真是的!变態吧!”
    迟·变態·梟:“……”
    秦殊无语:“听到了没?还不快出去!”
    迟梟贪恋著与她独处的时间,不肯走。
    直到秦殊倒计时。
    “三。”
    迟梟马上说:“我走!我这就走!”
    看著秦殊柔和下来的脸色,迟梟走之前快速在她唇角亲了一下。
    “我在外面等你!”
    “……”
    秦殊抿了抿唇,懒得喷。
    餐厅那边。
    江晚梔为了拖延被『处决』的时间,吃饭速度前所未有的慢。
    一想到她的小胳膊小腿过会儿就不是她的,更是感觉饭都不香了,如同嚼蜡。
    用完餐的西门礼臣静静地看著面前『含泪』吃饭的女人,耐心地等候著。
    暗芒显露的深眸,好似野心与城府並存的狼王,在期待著垂涎已久的美味猎物落入囊中。
    江晚梔根本不敢抬头。
    下一秒,她的手被男人牵起,拉著往外走。
    江晚梔脚下几乎是被迫移动的,耐心消失殆尽的西门礼臣乾脆將人再次抱起。
    “啊!”
    双脚腾空的江晚梔紧抱住男人的脖子,还没从惊慌中缓过来,便听见男人在她耳边含笑说:
    “想要我抱就直说。”
    “……”
    谁想了!
    被放倒在床上的那瞬,江晚梔紧闭著眼。
    再见了今晚她的小腰就要远航。
    西门礼臣看著她『赴死』般的模样,低声轻笑。
    “这么害怕?”
    她两眼一睁,抗议道:“我,我都还没吃完饭呢!你这人不讲武德!”
    男人一下一下的亲著她的唇,“你吃饭吃的明白吗宝宝?”
    “不如吃我。”
    江晚梔咬著唇,嘴比脑子快。
    “那我更吃不明白。”
    说完,她的脸烧得通红。
    呸呸呸,她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俯在她耳旁的男人低语,声色暗.哑。
    “哥哥教你。”
    气氛升温的房间显得那么狭小,一举一动都被无限放大,引燃。
    只剩下细碎的声音,“关灯……”
    “开著。”
    ……
    江晚梔彻夜无眠。
    清晨趴在西门礼臣怀里眯著,被抽空了力气。
    任由处置。
    好在这狗男人还有点良心,知道她过一会儿就要去上班了,没再继续得寸进尺。
    迷迷糊糊中,能够感觉到西门礼臣抱著她去洗漱,再將她放回被窝当中。
    西门礼臣拉上窗帘,遮挡落地窗照射进来的光源,给她製造良好的休息环境,眼底是饱餐后的满足感。
    昨天晚上的一切都非常完美,愉悦。
    他们依旧是那么的契合。
    是深入骨髓的灵魂伴侣。
    他的宝贝很配合,很听话,很懂他。
    可唯独当他在江晚梔沉陷之时,试探性的提出复合,却没有等到回应。
    但从那一刻起,他明显能够感觉到,江晚梔更热情了。
    似乎在用另外一种方式討好他,安抚他。
    西门礼臣看著揽在怀里熟睡女人,沉了沉眸。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他不会满足於当下的阶段,他要江晚梔离不开他。
    江晚梔大概睡了一个半小时醒来,原因是该去剧组上班了。
    这几天都是重头戏,她必须得过去盯著点。
    此时,女人正无声的换著衣服。
    西门礼臣在旁边静候著没说话,不难看出江晚梔刚醒还有点起床气,外加上班的怨气,一旦不小心引爆,可够他受的。
    更何况他昨天晚上还玩过头了……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老婆生气比较好。
    繫著衬衫扣的江晚梔差点和衣扣打起来,当即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倒是过来帮忙啊!”
    “宝宝別急。”
    西门礼臣立刻起身,他轻拿下江晚梔捏住衣扣的手,为她系好剩下几颗扣子。
    通过这件事,西门礼臣算是彻底明白了,老婆想发脾气的时候怎么样他都得死。
    江晚梔看了眼时间,赶去剧组还来得及。
    谁知,两人刚出房间,不知从哪冒出的韩德明迎面而来。
    他諂媚的上前自荐道:“西门先生,幸会幸会!听说您最近在大力投资娱乐板块,能否给韩某一个面子,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韩德明双手奉上自己的名片,显然把旁边的江晚梔当成了空气。
    目前江晚梔的新剧预热程度远超於他的剧,他必须要想办法製造点噱头出来,才能防止播放量输给江晚梔。
    江晚梔本以为西门礼臣会拒绝,结果却是——
    无视。
    西门礼臣牵著她的手腕走进电梯,视线甚至没在对方身上做停留。
    电梯门合上,江晚梔心中大快。
    目中无人的前男友简直帅爆了!
    西门礼臣故作不解的看著她:“有事?”
    江晚梔回过神,收回刚刚过於炽热的眼神:“突然看你挺顺眼的。”
    受到夸奖的男人轻轻勾唇。
    江晚梔坐上车,吹著暖气不由得又开始有点犯困,她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腰,暗暗下定决心。
    “我要戒!赌!”
    女人鏗鏘有力的话语迴荡在车內,西门礼臣沉沉笑了笑。
    江晚梔才意识到,她把內心的话不小心说了出来。
    她委屈巴巴道:“这游戏一点都不好玩,再也不玩了!”
    西门礼臣瞥了眼她按摩腰的举动,腾出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温热的掌心按在女人的腰上,轻缓的揉了揉。
    “还疼吗?”
    猝不及防的江晚梔浑身一僵。
    瞬间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简直是神医。
    “你好好开车,我惜命!”
    她撇开西门礼臣的手,幽怨道:“现在惺惺作態的关心我,昨天和你商量的时候你怎么不听?我都说今早要去片场工作,你还弄到那么晚……”
    西门礼臣:“宝宝,我已经很克制了。”
    “否则,你现在应该还躺在床上。”
    江晚梔捂住耳朵:“我不听。”
    克制?那昨晚犹如疯狗的男人是谁?
    等红灯时,西门礼臣抚了抚她后颈的髮丝,关心道:“中午记得午休。”
    “那你中午別来烦我。”
    西门礼臣莞尔:“多谢提醒。”
    “……”
    到地下车库,江晚梔火速下车进电梯,怕被人看见。
    见西门礼臣也往这边走来,江晚梔按下电梯的关门按钮,不打算等他。
    眼看著电梯门就要合上,在最后一秒,又为男人打开。
    江晚梔:“……”
    这公司的电梯难道认主人吗?
    那为什么不认认她这个未来女主人?
    她咬著牙哼声。
    没眼力见的臭电梯!坏电梯!
    西门礼臣转身面向她,捏了捏女人那团气呼呼的脸颊肉。
    “別这么紧张,这层是我的专用车库,不会出现其他人。”
    江晚梔把脸撇到一边,“和你们有钱人没话说!”
    男人唇角微扬,“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她偷偷咽了咽口水,糟糕,这是真心动!
    江晚梔先抵达楼层,头也不回的离开。
    正好碰见从隔壁电梯出来的陈雪寒,旁边还跟著之前见过的主管张意沫。
    张意沫一眼看见她,奇怪的打量著她问道:“江pd,你怎么从总裁专用电梯出来?你难道不知道,普通员工是不可以乘用那部电梯的吗?况且你还並非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说著,张意沫还意犹未尽,袖子却被陈雪寒不停的扯著。
    她有些不满道:“你拽我干什么?”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这是公司定的规矩,可不是我要为难江pd。”
    “总裁允许你们来集团总部拍摄,你们作为客人难道不该遵守规矩吗?”
    陈雪寒手都快要拽抽筋了,还是拦不住张意沫噼里啪啦的一张嘴。
    心里为张意沫捏了把汗。
    活祖宗,你可少说点吧!
    她梔姐可不是客人!
    江晚梔听著她一番言论,並没有感到生气,反倒是轻快的笑了声。
    她走到张意沫身边,微笑著表示认同的眨眨眼。
    “你说的对,建议下次也说说西门礼臣,要不然我很无辜啊~”
    “什么意思?”张意沫一头雾水。
    她看著江晚梔走远,又將目光转向陈雪寒。
    “她什么意思?她疯了吧?”
    陈雪寒恨铁不成钢的嘆气,怀疑道:“你这脑子是怎么当上主管的?”
    张意沫气结:“你骂我蠢?”
    “……这下反应倒是挺快的。”
    陈雪寒不愿多管閒事,为了今后磕cp的大业,也没办法跟她透露。
    “你好自为之吧!”
    总裁办。
    西门礼臣进去的时候,沙发上已然躺了个人。
    迟梟枕著抱枕躺的笔直,腿直接搭在另一端,睡得很熟。
    西门礼臣眉心蹙起,走过去抬手將他头下的抱枕抽掉。
    男人猛的惊醒,弹坐起来。
    “我去!西门你干什么?”
    西门礼臣不答反问:“你又是干什么?”
    迟梟抓了把鸡窝般的头髮,活动著脖子道:“当然是有事找你帮忙啊!”
    “昨晚联繫不上你怎么回事?”
    西门礼臣轻吐出两个字:“在忙。”
    “忙什么?”
    迟梟抱怨道:“打你电话一直显示通话中,害得我只能大清早赶来公司堵你。”
    西门礼臣应了声:“哦,我把你拉黑了。”
    “what?!”迟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拉黑我?”
    “……”西门礼臣:“因为在忙。”
    迟梟:“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