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被抓包

    江晚梔开车到机场出口外,还没等她的车停下,前方道路上便涌上一大片人群。
    眾人如同蝗虫飞向苞米地般,举著手机扛著大炮蜂拥而至。
    还伴隨著激动的尖叫声。
    “啊啊啊星齐我来啦——!”
    江晚梔急忙踩下剎车,险些撞上。
    她透过车前玻璃看著『蝗虫们』跟不要命似的,齐刷刷的从车流中衝过去。
    她深呼了一口气。
    嚇死,不是来围堵她的就好。
    被人群挡住,江晚梔完全找不到秦殊的身影,打了通电话过去才联繫上。
    秦殊坐进副驾驶內,摘下脸上的墨镜吐槽道。
    “我的天,蒋星齐的粉丝接机也太疯狂了吧?把出口堵的死死的,我差点都挤不出来。”
    江晚梔发动车子,有些好笑道:“我第一反应还以为是我犯了什么事呢。真是ptsd了。”
    秦殊打趣的笑话她:“要是你和西门礼臣曝光恋情,可不止这阵仗~”
    “到时候怕是全京城的目光都会看过来,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江晚梔注视著道路前方,漫不经心道:“这不是我该想的事。”
    秦殊惊喜的挑眉,发出意味深长的讶异声。
    “喔~~”
    能从江晚梔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西门礼臣给的底气有多足。
    江晚梔现在所展现的状態,明显跟她们刚认识的时候不一样,更加成熟也更加从容了。
    都说爱人如养,那江晚梔一定是被娇养的那朵。
    秦殊感嘆道:“看来你们最近相处的不错啊,要不就当是为了我,你们抓紧复合吧!”
    “恋爱还是看別人谈有意思!”
    江晚梔沉默,虚握著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秦殊察觉到问:“你该不会是还没想过吧?”
    江晚梔无奈笑了笑,没什么情绪的说道:“其实吧,只要我不在乎他们家族里的目光,想复合看似好像隨时都可以。”
    “可是这次又能谈多久?三个月还是六个月?”
    很多问题都是需要时间沉淀的,这样的复合对江晚梔和西门礼臣而言,意义不大。反倒会再一次消耗感情。
    对抗现实,需要的是势均力敌。
    越是珍惜越是要慎重。
    “確实哦。”秦殊理解到她的想法,若有所思,“我没经歷过深刻的感情,还真想不到那么多。”
    秦殊忽然想起件事,问道:“哦对了,你最近和蒋星齐有联繫吗?”
    “没有啊,怎么了?”
    “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我要跟你合股开公司的事,他想投钱帮你。估计对你贼心不死呢!”
    江晚梔:“……”
    她真的替蒋星齐感到汗流浹背了。
    “直接拒绝吧,他想死我还不想呢!”
    车子开到用餐的高档会所前的红毯上,才刚停下,后面的豪车便不停的打喇叭,嫌她们挡了道。
    见她们不让道,对方男车主直接开车窗发脾气道:“前面那辆破车干什么呢!挡道了知不知道?”
    江晚梔紧紧皱眉,从后视镜中看见对方歪出在车窗外的脸。
    她见过这个中年男人,也是位製片人,叫韩德明。
    前部剧和她的剧算是同期上映,但是两部剧的口碑相差甚远,以至於对方有段时间疯狂买通稿来黑她和她的剧。
    见状,安保人员赶紧过去沟通,“先生您稍等一下,我们立马安排人帮您泊车。”
    韩德明大喊大叫道:“你们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会所一瓶酒都不知道比她那破车贵多少倍,她能消费的起吗?还敢挡我前面!”
    秦殊气不打一处来,忍无可忍立马下车衝过去,迅速脱下脚下的一只高跟鞋,十厘米细长的鞋跟,直接指到他脸上。
    “你有几个臭钱啊?这么装逼?”
    对方瞳孔瞪大,探出车窗的头被嚇得甚至忘了缩回去,尖锐的鞋跟在他眼前,仿佛下一秒就会锄进他的眼珠子里。
    显然没想到,他眼中的破车里下来的人,竟然是秦家掌上明珠秦殊。
    韩德明连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举动:“原,原来是秦大小姐啊!”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是我瞎了狗眼没认出您的车,还请见谅啊!”
    秦殊依旧没有收回手上的高跟鞋,她看了眼身后的江晚梔。
    韩德明目光又是一惊,怎么这女人也在?
    在男人眼里,江晚梔上部戏抢尽了他的风头,可以说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
    江晚梔把玩著手中的车钥匙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捏著钥匙的手触碰到韩德明新车的前脸,隨著脚步一点一点靠近,手中的钥匙尖端將身旁的豪车从前划到后。
    韩德明眼睁睁看著爱车被划了一道深刻的长痕,心痛的在滴血。
    他张嘴想说话,秦殊手里的高跟鞋就恨不得塞进他嘴里。
    江晚梔笑著收回手,將车钥匙丟给负责泊车的工作人员。
    她停在秦殊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这种声音,小声靠近说道。
    “走吧秦殊姐,看男模要紧。”
    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这种人闹事上。
    秦殊勾了勾唇,打算穿高跟鞋之前,抬手就是一鞋跟往韩德明车旁的后视镜敲过去。
    完好的镜面瞬间四分五裂,被凿了个洞。
    碎玻璃飞溅到韩德明的脸上划了道痕,他咬著牙忍气吞声。
    秦殊不疾不徐的拔出鞋跟,优雅的將高跟鞋重新穿上,挽著江晚梔的手一同进了会所。
    夜京会所,京北有钱人的消金窟,其各项娱乐设施的规模堪称一座小型城市。
    不仅能够用餐,逛街,泡吧,还有更多隱形的娱乐消费。
    秦殊带她进的餐厅与清吧结合,两人在宽敞的沙发卡座坐下。
    秦殊负责点餐,而江晚梔则是新奇的到处看。
    不得不说,放眼望去这餐吧的模子哥可真多啊!
    一个个还都长的挺標致的。
    只见秦殊嫻熟的对服务员点完餐,然后瞥了眼隔壁桌的男模,说道:“来一打。”
    服务生应声离开,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
    江晚梔难以置信的看向秦殊:“你是说……男模来一打?”
    她点饮料都不敢这么点啊!
    秦殊眨眨眼:“看嘛,就要看个过癮。大面积撒网,选择性捕捞~”
    江晚梔不敢苟同,嘴上已经进入下一个环节。
    “沙发能坐得下吗?”
    秦殊噗呲一笑:“坐不下就挑两个帅的坐我们俩腿上。”
    江晚梔被刚入口的果汁呛到,猛咳两声,对秦殊佩服的五体投地。
    “姐,你好生猛。”
    发现逗到她后,秦殊笑得更加开心了。
    “你陪我来看男模,要是让西门知道了,不会连累到你吧?”
    江晚梔哼哼,满脸自信,“他才管不著我。”
    “你確定?”秦殊憋著笑。
    “当然了!”
    江晚梔回答的相当肯定,势必要保住在外展现出来的家庭地位!
    可不能让人觉得她还没复合,就已经又被西门礼臣吃得死死的。
    那多没面子?
    江晚梔笑眯眯的说道:“况且我是来看男模的吗?我是来陪你吃饭的呀,秦殊姐姐~”
    秦殊狠狠赞同,“吃点好的,没毛病!”
    趁著还没开始上『菜』,江晚梔起身说:“我想先去上个洗手间,你要跟我一起吗?”
    此时,秦殊的手机正好响起来电铃声。
    “梔梔你先去吧,我接个电话。”
    江晚梔只好独自前往,恰好碰到韩德明从男洗手间出来。
    对方连手都不洗了,鄙夷的瞥了她一眼。
    “哟,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江晚梔没打算理他,自顾自的往对面女洗手间走。
    韩德明的声音仍然从背后传来,“江晚梔,你有本事就別仗势欺人,我们拿硬实力较量较量!”
    江晚梔缓缓转过身,不屑的目光扫过他轻嗤了声。
    “我欺负的是人吗?”
    若不是韩德明今天非要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江晚梔甚至都想不起来这个集烂片於一身的手下败將。
    韩德明握紧拳头,怒瞪著她。
    “江晚梔你別太囂张了!”
    女人不过是微微一笑,神色轻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爽、翻、了。”
    韩德明咬著后槽牙:“你最近不是在製作新剧吗?刚好我的新剧也在製作当中,那就看新年档谁能成为爆款製片人!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女的有什么本事!”
    江晚梔听著他无聊的狠话,翻了个白眼。
    说实话江晚梔到现在都没搞明白,韩德明对她的恶意为什么这么重?难道就因为她是个女製片人吗?
    “拭目以待。”
    过了会儿,江晚梔从洗手间出来,包里的手机冒出消息音。
    她心底闪过一丝预感,翻出手机解锁看了一眼,果然是西门礼臣发来的信息。
    钱男友:[宝宝你去哪了?]
    江晚梔疑惑的看著屏幕,不知道西门礼臣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再看一眼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莫名有种心虚感。
    江晚梔边往回走,一边低头琢磨著该怎么回西门礼臣。
    快到卡座,她快速在手机键盘上敲字发出去。
    [我在家呢。]
    江晚梔一个字都不敢多打,生怕撒出去的谎圆不回来。
    她回到卡座,却发现位置上只剩下菜品与香檳,秦殊和男模都没见到。
    江晚梔坐下,想著秦殊应该是出去接电话了,便没当回事。
    她拿起眼前的香檳杯,轻抿了口。
    忽然,手机再次响起消息提示音,一连好几声。
    分別是秦殊和西门礼臣发来的。
    女人一手握著香檳,下意识先点开置顶的那条。
    钱男友:[回头。]
    !
    江晚梔的心瞬间提起,带著不好的预感猛然转过头。
    身后灯光稍显昏暗的卡座上,穿著黑衬衫的男人坐在棕皮沙发上,黑色西裤下修长的腿隨意的搭著,沉稳冷峻的面容禁慾,又纵.欲。
    西门礼臣盯著她的凤眼眯起,骨节分明的手握著杯香檳,玻璃杯口微微往前一倾,好似在向她示意敬酒。
    顿时,出轨被抓包的感觉让江晚梔心凉了半截。
    完蛋!西门礼臣怎么会在这?
    回想她刚才低头回消息的时候,甚至还路过那个位置,以为是哪个男模呢!
    江晚梔急忙把脸转回来,清秀的脸上带上了痛苦面具,想马上找个地方钻进去。
    偏偏这时,江晚梔才看清手机上秦殊发来的消息。
    [梔梔別回来!千万別回来!来人捉姦了!!]
    隨著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江晚梔几乎要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
    西门礼臣看著快要把脸埋进餐盘的女人,眉眼微挑,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咬重每个字音。
    “在、家?”
    “……”
    话音落下,江晚梔弯了许久的腰终於断了。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看她不说话也不抬头,西门礼臣直接一把扛起人往外走。
    瞬间腾空的江晚梔害怕的抱住他,不停扑腾著被男人扣住的双腿。
    “你听我狡辩!”
    挣扎了两秒,江晚梔一抬眼便看见整个餐吧的人,纷纷朝她投来目光。
    江晚梔慌忙把脸埋到男人的颈间,不想被认出来。
    抱著西门礼臣的手越来越紧,挣扎的厉害,小声又著急的说。
    “你快放我下来!”
    西门礼臣宽大的手掌托在女人大腿处,按住裙边,锋利的喉结滚动。
    “別动。”
    江晚梔根本不敢抬脸见人,感觉到周围的目光不减反增,隱约传来议论声。
    她心急如焚的低声抗议:“我下来自己走还不行嘛!”
    西门礼臣深眸紧眯,怀里的人儿每说一个字,柔软温热的唇就更加贴近一分他的颈部,喉结。
    若即若离,致命引诱。
    他嗓音磁性沙哑,“宝宝,先別说话。”
    江晚梔著急起来,嘴根本没停过。
    “那你倒是先放我下来啊!”
    男人的喉结髮痒,空著的另只手掌扣住她的后颈,乾脆让江晚梔的唇完全紧贴他颈部的皮肤。
    江晚梔闷的有些喘不过气,还被摁著,她气的乾脆在男人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西门礼臣轻蹙眉,神色晦暗的警告她。
    “別乱咬。”
    江晚梔哼声:“就咬!”
    她知道那是西门礼臣的敏.感点。
    说著,又是一口。
    下一秒,男人的脚步停下。
    江晚梔不知道到了哪里,昏昏暗暗的,还没等到抬头便被丟到柔软的床榻上。
    身居上位的西门礼臣眯著危险的眸子,白皙泛粉的指尖拂过被她咬过的喉结。
    压下来,哑声在女人耳旁问。
    “知道咬男人的喉结跟咬什么地方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