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晚安吻

    面对江晚梔的死亡凝视,西门礼臣面不改色。
    “宝宝,陆沛文说的其他话你听听就好,但是刚才那句,可以当真。”
    不论他曾经有过怎样的想法,都离不开对江晚梔的在意。
    江晚梔淡淡道:“其实就算你要报復我也不意外。”
    像西门礼臣这种生来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天之骄子,被她莫名其妙甩了,大概是这辈子经歷过自尊心最受损的事情。
    为了找回那份自尊心,或者让她同样尝到深渊的滋味,追回她再报復她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西门礼臣坦然自若:“我像是那种很没品的男人吗?”
    江晚梔默默腹誹。
    拋开人品不谈,反正床品够疯。
    陆沛文忍不住笑,他算是学到了什么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这真的是那个回国前信誓旦旦,说要报復前女友的西门礼臣吗?
    才一段时日不见,又给人当狗了。
    西门礼臣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君子论跡不论心,不用审判他说了什么,只需要看他是怎么做的。
    用完餐,江晚梔和许轻夏分別坐上回家的车。
    看著前方那辆陆沛文的车先行开走,江晚梔扫了眼她身旁驾驶位的男人。
    “我和夏夏本来就住在一起,干嘛非要坐两辆车回?”
    西门礼臣俯身替她系好安全带,抬眸时车內的光线照的男人的眉眼更加深邃。
    “要不要考虑搬出来住?”
    江晚梔如实回答:“我没想过。我和夏夏住的挺习惯的。”
    她才不傻,她若是独居了,西门礼臣得天天晚上往她家跑。
    西门礼臣轻笑:“防著哥哥啊?”
    江晚梔透亮的指尖划过他无可挑剔的脸,在男人高挺精致的鼻尖点了点。
    “色胚。”
    西门礼臣眼帘微低,目光落在她纤细柔软的手指上。
    想吃。
    视线微抬,是展露在他眼底白嫩的天鹅颈,锁骨。
    想咬。
    他仰头,顺势轻咬住女人抵在他鼻尖的手指。
    嗓音沙哑含糊。
    “今晚去我家?”
    江晚梔用手遮挡住他渴求的神情:“不去。我看你这些天是荤过头了。”
    他说:“不做。”
    “不信。”
    西门礼臣拿下她的手,评价道:“狠心女人。”
    江晚梔勾著笑:“分手几年,我还不至於忘记西门先生是怎样的作风。”
    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又一套。
    去他家住跟自投罗网没区別。
    西门礼臣凤眼含笑眯起:“宝宝,你终於肯承认你这几年根本就忘不掉我。”
    江晚梔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號。
    她说什么了?
    只见西门礼臣眸中被拒绝后的黯淡荡然无存,燃起汹涌暗潮。
    江晚梔懒得深究,靠在车窗旁闭目养神。
    不知是不是这些天两地跑折腾的太累,江晚梔不知不觉在车上睡了过去。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西门礼臣並没有马上叫醒她,只是静静地盯著入眠的人儿。
    纯白美好。
    可是他的梔梔越是乖,他越想做坏。
    想弄醒她。
    听她娇嗔。
    他这么想著,也这么做了。
    睡梦中的江晚梔感觉到一道沉重的力量压下,她的唇微微发痛,忍不住出声。
    “唔”
    她眯著还未完全清醒的眸子,本能的抬手想推开,暂不受大脑控制的手劲,直接变成了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脸上。
    西门礼臣鬆开她的唇,笑声低哑。
    “醒了?”
    江晚梔顿时困意全无,咬牙切齿的骂。
    “变態!坏种!败类!劣徒!”
    她恨不得把所有能想到的贬义词,全部用到西门礼臣身上。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就不能选个正常点的方式叫醒她吗?
    听著她不停冒出的词汇,西门礼臣毫不吝嗇的给予表扬。
    “学了新词,不错。”
    “不过你现在的声音並不適合骂人,当然骂人也好听。”
    江晚梔气急败坏的把他推远,火速解开安全带下车。
    远离变態,刻不容缓!
    “再见!”
    隨著女人一声鏗鏘有力的告別声,车门被甩上。
    西门礼臣看著她进公寓楼,閒散的靠在椅背,侧眸扫过副驾驶位遗漏下来的白色女士包包。
    突然,包里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西门礼臣看了眼那只白色女包,对来电的联繫人並不好奇,更没打算趁著现在的机会去看江晚梔的手机。
    儘管他知道密码。
    电话依旧响个不停,西门礼臣眉心微蹙。
    谁大晚上骚扰他老婆?
    他依旧没看,没碰。
    点了根烟,姿態懒散的倚靠在车旁吞云吐雾,等江晚梔下来拿包。
    不一会儿,公寓楼里跑出那道他期待的倩影。
    江晚梔小跑到他面前,朝他伸手,“我包包呢?”
    西门礼臣含著烟,手从车窗口伸进去拿过座位上的包。
    电话依旧在响。
    江晚梔正准备接过包,男人的手微抬,顺势摘下唇边的半截烟,却低头把脸靠近她,向她索取。
    “宝宝,晚安吻。”
    江晚梔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梔子香,並不难闻,但足以成为她拒绝的理由。
    “不要。你抽菸了。”江晚梔踮起脚,“快把包给我。”
    男人看著她像小兔子一样在眼皮底下蹦,可是只要他抬手,近二十五公分的身高优势还是让小兔子对包望尘莫及。
    他降低標准道:“亲脸。”
    “就亲一下。”
    江晚梔两眼一闭,两脚一蹬,结结实实的往男人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成功从西门礼臣手里拿回包包。
    她翻出响个不停的电话,看完后直接掛断。
    西门礼臣问:“怎么不接?”
    在车里听了那么久的来电铃声,要说他不好奇是谁打来的自然不可能。
    江晚梔掛电话的举动,更是让这份好奇变得更加浓重。
    江晚梔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西门礼臣宽大的手掌摊开在她眼底,“手机给我。”
    “你要干嘛?”江晚梔抓著不放。
    他在烟盒中捻灭指间余下的半支烟,“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我来解决。”
    江晚梔还是没给。
    男人揉了揉她后颈的髮丝,“我知道是我家人打给你的电话。乖,相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