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高傲者低头,怯懦者勇敢

    管家安排保鏢扶著言若若,出於礼貌的关心她:“言小姐,您怎么不小心摔了?”
    “什么叫我自己摔了?刚才盛行打我你是瞎了吗?!”言若若破口大骂。
    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西门盛行绝对是疯了!
    管家冷脸道:“盛行少爷对外人是绝不可能如此失礼的。”
    如果失礼,那也是那个人活该。
    “我让人安排您去医院处理伤口,至於这边,请您以后都不要再踏足了,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看似搀扶言若若的两名保鏢已经把人往外带走。
    言若若挣扎著大喊大叫:“放开我!我要见西门礼臣!我要见他!唔……”
    保鏢当场堵住她的嘴,將人塞进车里。
    晚上八点,江晚梔被饿醒。
    意外的是这次西门礼臣比她醒得还早,她睁眼时,男人正在帮她穿衣服。
    江晚梔看著身上鬆散的男士衬衣,舔了舔唇,想从他手中接过衣扣。
    “我自己来吧。”
    西门礼臣好似没听见,一手从后面托著她的后腰,单手將她身前的衬衫扣繫上。
    江晚梔看得眼繚乱,感觉这男人单手系衣扣比她双手都快。
    解衣扣更快。
    一时间,她整个人有些混乱。
    经过昨晚的深度交流后,她和西门礼臣现在究竟算是什么关係?
    陷入沉思的江晚梔连衣服穿好了都不知道,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盯著她看了好一会儿。
    精明锐利的眸子一下便洞穿了她心中所想。
    西门礼臣咬著字音,沉声打断了她想逃避现实的心思。
    “江晚梔,你要对老子负责。”
    惦记多年的女人自投罗网,他没有再次放跑道理。
    不管当年他们是怎么分手的,他都不在乎,只要江晚梔肯回到他身边,余下的所有他都会摆平。
    江晚梔显然还没有想过负责的事,只能儘可能掩盖心虚。
    “西门先生想让我怎么负责?”
    她明知故问,捡起掉在地上的包,从里面抽出备用的那张红钞,递到西门礼臣的面前。
    男人视线下移,看著她手指间拿著的红钞,微低的面容气的发笑。
    把他当什么了?
    江晚梔抬手,红钞顺势托著他的下巴,无辜又挑逗的轻扫。
    “不要啊?”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面前娇小的人儿往怀里扯。
    “啊!”
    他掀起眼帘,泛红的眼尾微眯,瞥了眼已经落在地毯上的百元大钞,唇角的笑意玩味。
    “宝宝,这点钱,哥哥买.套都不够啊。”
    江晚梔的脸立刻烫了起来,“你!”
    谁教西门礼臣这么说话的?!
    西门礼臣紧握著她的手腕不鬆开,紧盯著她的眼睛说:“况且,哥哥费时费力费功夫想著法子伺候你一晚上,这一百块钱会不会太压榨了点?”
    江晚梔再次面临无处可逃的局面,“那你想要多少?”
    很明显,她问了一句废话。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西门礼臣压根不是缺钱的主。
    西门礼臣认真的问:“梔梔,你真的一点都没想过跟我重新开始吗?”
    “昨天的动情,对你来说难道是玩玩而已?”
    西门礼臣步步紧逼,狭锐的深眸不肯放过她。
    他们当初年轻气盛下不明不白的分开,可是根本不存在原则上的错误。经过时间的沉淀,他已经能够处理好很多问题,只等待江晚梔的答案。
    究竟是什么让江晚梔这般犹豫,退缩?
    温暖的房间內气压骤降,女人的呼吸都变得薄弱。
    她不敢面对男人眼底隨著时间一秒秒流逝,因为等不到回答而落寞的神色。
    西门礼臣用尽全力的控制內心涌上的情绪,他不想吵架。
    他们明明那么相爱。
    这房间里每一处都见证过。
    江晚梔是爱他,一定是爱他的。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主动向她示弱,缓和紧绷的气氛。
    “宝宝,我唯一能调查到的,能想到的合理原因,只能是因为我们的家世。”
    他把人拥入怀中,“不管当年是什么导致我们分手,事情过去了三年,你要相信现在的我,有足够能力处理好我们以后会面对的所有问题。”
    江晚梔有些发抖,心都是颤的。
    她听见猛烈的心跳,几乎要剥夺她的呼吸,从心口炸出来。
    在男人看不到的怀里,她失声的张了张唇。
    好……
    西门礼臣迟迟没有等到回应,他的梔梔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接受。只待在他的怀里颤的可怜,人都软了。
    他不忍心,底线一退再退。
    “至少,保留我追求你的资格,可以吗?”
    他从来都不是个急於求成的男人,对待江晚梔,只会有更多的时间和耐心。
    爱她,就陪她慢慢来。
    这是他决定回国那一刻就认定的事情。
    这次,他终於等到江晚梔的回应。
    她对上西门礼臣的眼睛,真挚热烈。
    “好。”
    爱不就是这样,让高傲者低头,怯懦者勇敢。
    过了会儿,江晚梔从他的怀里钻出来。
    “我真的饿了。”
    西门礼臣眼神柔软,“嗯,阿姨做了你爱吃的菜。”
    江晚梔真的受不了他看狗都深情的眼神,避而不见的往外溜。
    路过玄关处时,看见放在柜子上的女士衣物,她疑惑道:“这不是有我穿的衣服吗?”
    西门礼臣姿態慵懒打量著她,女人穿著的男士白衬衫下是条古棕色的百褶裙,露出笔直匀称的双腿,白皙的皮肤上,泛著他留下的痕跡,美得像艺术。
    而此时,艺术家的薄唇微勾,低沉的嗓音性感。
    “想看你穿我的衣服。”
    喜欢她身上充满他独有的味道,只属於他。
    很有韵味。
    他爱惨了。
    江晚梔给了他一个白眼,“变態。”
    要不是实在饿的难受懒得换衣服,她才不穿!
    被骂习惯的男人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越听越爽。
    餐桌上,江晚梔闷头乾饭。
    只要她一抬眼,就能看见管家眼中快要溢出的笑意。
    不出意外的话,管家应该是自动默认她和西门礼臣复合了。
    管家看见两人如此和睦的一面,心里產生一种苦尽甘来的感动。
    真的很想发自內心的感嘆一句:
    先生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用完餐,江晚梔一路火带闪电,溜之大吉。
    逃到一半,又折回来,把西门礼臣拽到旁边,轻声问。
    “你昨晚做了措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