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变態、残忍、血腥、不怕死、他们是真正的恐怖死侍!

    “抱歉,我不能轻易离开这里,放风时间就不能陪著你了,这里与囚犯的活动区域是共享的,请务必注意安全。”
    护士瞥了眼门外,神色中流露出明显的惧意。
    能被关在斋戒所的犯人,没有几个是被冤枉的,平日里也大多是一些穷凶极恶的法外狂徒,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杀人犯、恐怖分子、反社会型人格在这里应有尽有。
    即便这些犯人的禁墟被镇墟碑所压制,也绝非她这种柔弱女子能够轻易对付,而且她深知自己的容貌与那种楚楚可怜的气质,对男人有著怎样的吸引力,一旦踏入他们的活动区域,就如同小绵羊闯入了狼群。
    林七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独自迈入活动区域。
    但好像对这个男人一点用都没......护士看著林七夜的背影,眼神闪烁不停:“林先生,您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护士低著头,抬眸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彷佛在心里斗爭了很久,弱弱开口:“林先生,您已经快要痊癒了,我也马上就要被调走了......我们难道真的不可以吗,我想留下一段难忘的回忆。”
    “什么不可以?”林七夜满头问號。
    女护士咬了咬唇角,眼眶泛著泪光,声音柔柔的:“林先生,我真的不是隨便的人,我......我很乾净的。”
    这一次,
    林七夜愣了很长时间,他眼神怔怔地看著护士,直到把她看到犹如一个害羞的鵪鶉般缩了起来。
    林七夜终於忍无可忍,当时脸就黑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就像是谁不乾净似的?我每天洗澡两次还不够,我身上有味道吗?”
    女护士:???
    女护士当时就懵逼了,不可置信地注视林七夜,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却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再仔细看林七夜的表情,脸黑如墨,还带著几分委屈,自尊心也彷佛受到了深深伤害。
    你是认真的吗?还是在消遣我?
    这男人谁能伺候谁伺候去吧,老娘这活不接了!
    女护士黑著脸转身就走。
    不是,你委屈个啥呀,我都这样了还要我怎么样!......林七夜委屈的不行,只能很善解人意地在她身后喊道:
    “那我每天洗三次澡还不行吗?”
    女护士一个趔趄差点飞出去,气地狠狠跺了一脚,加快脚步离开。
    “莫名巧妙。”
    林七夜撇撇嘴,伸出胳膊用力闻了好一会儿,这才委屈向前走去。
    ..................
    久违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由內而外的暖意瞬间瀰漫全身。
    林七夜沿著墙根漫步,仔细观察著这座监狱。
    两个体育场般的超大面积,一堵堵高耸的墙壁屹立在外围,高达五十多米,伸手轻触,墙壁的表面冰凉,甚至带著几分寒意。
    “竟然是钢铁墙壁?”林七夜皱著眉,心里计算著,仰起头观察。
    密密麻麻的荆棘铁丝网交织、纠缠在头顶,每一处接口都连著手臂粗的电线,偶尔有麻雀、飞虫经过,距离十几米便被铁丝网吸了过来,“噼啪”作响,瞬间被电成焦炭。
    每隔一段距离,还有一座岗哨,架设重型机枪,乌黑的枪管在阳光下闪烁著寒光。
    普通的能力者即便有禁墟加持,也无法跳跃五十米高,更何况禁墟被压制,不愧是传说中的斋戒所。
    林七夜蹙著眉头,暗暗寻思著,某一刻忽然敏锐地感受到了一些灼热视线,让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四处张望。
    监狱的中场位置。
    几个篮球场中坐满了人,稍稍一观察便能看出他们属於不同的势力团体。
    其中场地最大的那处,一个身材魁梧壮汉正不怀好意的盯著他,嘴唇轻轻舔著嘴角,他身后的一群人神色玩味,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林七夜愣了一下,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如果放在以前,他可能还不懂对方的意思,但经歷了医院阴阳娘事件后,苏言就给他恶补了很多惊掉下巴的知识。
    比如,为什么在公共澡堂洗澡,不能低头捡肥皂。
    为什么酒店的洒软管总是松的。
    什么叫做击剑,什么叫做中路对狙。
    什么叫做男上加男、强人锁男、勉为其男、知男而上、左右为男、暗箭男防、在劫男逃、盛情男却、一言男尽、男以自拔......
    此时,自己对这些知识的了解,强得可怕!
    壮汉见林七夜毫无惧意,甚至眼神中还带著几分厌恶与杀意,眼睛不禁微微眯起,渐渐收起戏謔的表情。
    那栋精神病院里的人,不可轻易小覷,毕竟上一个对精神病人动手的老大,如今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还是让人家用指甲刀捅了八十多刀,活生生的失血而亡。
    ......这个监狱里,变態的人很多,先让其他人试探试探再说。
    果然,不多时,
    远处一伙人见那壮汉没有要上前的意思,顿时兴奋地围了过来,悄悄堵住了林七夜的退路。
    “小子,我座下正缺一个吹簫童子,就是你了。”刀疤大汉狞笑著伸出手。
    林七夜眼神冷冽如刀,握紧拳头,下一秒就准备废掉他。
    就在这时。
    监狱大门忽然大开。
    几十位士兵整齐地持著枪,跑步而入,神色凝重地站成数排,枪械『咔嚓』上膛。
    岗哨上的重炮机枪同步转向,將枪口对准大门。
    监狱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方才还不怀好意的大汉们立刻將身体紧紧贴在墙上,一动也不动。
    没一会儿。
    一辆全副武装的押运车开了进来,车后方跟著数排手持盾牌、荷枪实弹的士兵,枪口黑洞洞指向押运车。
    “砰!”
    车门打开,两个人影缓缓地走了出来,他们身穿与普通犯人不同的红色条纹狱服,手脚均带著沉重镣銬,脚銬上还拖拽著一个沉重大铁球,头上套著黑色口袋,只留两个眼孔。
    两人被押解著迈步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懒散地四下扫视。
    视线瞥到哪里,哪里的犯人便不自觉低下头去。
    “臥槽,竟然来重刑犯了......为什么不在外面枪毙?我感觉好没有安全感。”
    林七夜边上那大汉低著头,只敢用眼角偷偷观察,眼见自己小弟好奇地抬头张望,劈头盖脸就是两巴掌:
    “看什么看,別特么给老子惹祸!”
    “老大,什么是重刑犯?”小弟揉著脸委屈问道。
    “变態、残忍、血腥、不怕死、他们是真正的恐怖死侍!!”那老大吞了吞口水说道:
    “我在这里被关了十年,也只见过两个重刑犯,第一个据说是开著核自爆卡车闯进了守夜人总部,如果不是叶司令出手,恐怕上京队將会死伤惨重。”
    “另一个呢?”
    “在北疆埋伏老將军,老將军浴血奋战数个时辰,侥倖等到支援活了下来......我们这些人都怕死,否则也不会苟延残喘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中,但这些重刑犯对死亡毫无畏惧,甚至雀跃拥抱死亡!这种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听到了吗?”
    “不过也不用太过畏惧,重刑犯都被关在地底,每年只有一次探风的机会,平日里根本就见不到。”
    林七夜静静听著那老大的窃窃私语,眼神凝重地看向那两名重刑犯。
    他们的姿態轻鬆得有些异常,对自己的生命似乎也毫无敬畏之心,淡漠的让人心惊,林七夜只觉得两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就连天上的乌云也似乎变得更加沉重。
    “哗啦哗啦——”
    铁链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身边所有人都低下了脑袋不敢注视,但经歷过神战的林七夜心理素质早已远超常人!
    他没有躲避,而是紧紧地盯著那俩人,眼神中透露出无畏。
    彷佛感受到了唯一的注视,那两人忽然停下,转头恶狠狠地看著他,眼神如同嗜人的野兽。
    看什么看,我不怕你们!
    林七夜恶狠狠地回瞪,眼神凛冽。
    那两人残忍地与他对视很久很久......其中一人缓缓伸出手指向了他......突然开口懵逼道:
    “尼玛,林七夜?!”
    “你特么没事也不往家打个电话,早知道我就不进来了!!”
    唰——!
    林七夜身边的一群人,突然间像约好了似的,一个个大跳著同时窜离了他,然后用惊恐地眼神盯著林七夜,心里充满著后怕。
    林七夜都懵住了,脑袋里嗡嗡的,怔怔地看著那俩人被士兵往地牢方向赶,还不停地向他挥手大喊。
    “林七夜,你別到处乱跑啊,等我安顿下来,马上就出来找你!”
    周围人『轰』的一下四散,再次远离他好几米。
    “苏言......安卿鱼?”
    “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