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好女怕缠郎,烈女怕閒夫!

    翌日,雨过天晴,阳光透过云层撒下来。
    许知意已经用完早膳,看著吴嬤嬤和浮生不停地在眼前晃。
    “礼物是不能少,但头回登门,也別带太多,会嚇著人家。”
    吴嬤嬤一边交代著,一边回头。
    发现许知意竟还端坐在美人榻上,手里捧著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哎哟王妃,这都什么时辰了,您怎么还看书呢!快著些,瞧瞧,这身衣服也太素净了,浮生,快把昨日新做好的那件紫色罗裙拿过来。”
    浮生忙得团团转,脸上却洋溢著笑容。
    “好嘞,奴婢马上拿过来。”
    扶光被她们两个晃得头晕。
    “王妃,真不用属下跟著一起去吗?”
    见许知意摇头,她又压低了声音道。
    “王妃,听说二皇子回京了,对外说是住在城南的客栈,其实早住进了定国公府,属下从未见过他,也不晓得他的脾性,您一切当心。”
    许知意笑了笑,伸出手,替她將散下的碎发別到耳后,语气温柔。
    “知道了,一早上嘮叨了不下十次,暗处不还有海青,你这操心命,日后谁娶了你,可是有福气了。”
    浮光满脸涨红,第一次露出独属姑娘家的娇羞之色。
    “哎呀王妃,您又打趣属下!那个海青是个不靠谱的,轻功也不行,您还是带点药粉什么的。”
    海青在屋顶重重哼了一声。
    “就你靠谱!去打探个消息,好傢伙,把人家鸡圈里的鸡一只不剩的偷回来了!”
    被揭了老底,浮光气极,跑到院子里,捡起树下的石子就往屋顶上丟。
    “我接!打不著,打不著!”
    许知意觉得海青这样子有点欠揍。
    你来我往,海青还衝著浮光扮了个鬼脸。
    “啊——我的鼻子!”
    “浮光你不讲武德!”
    他明明看到浮光累得直喘气,原来是声东击西,卑鄙,太卑鄙了!
    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海青抹一把,夸张地大叫。
    “王妃救命啊!浮光杀人啦!”
    许知意揉著眉心,“你们两个再闹,就回王爷那去吧!”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互瞪一眼,无声地对骂了几句。
    两院相隔不远,祁西洲耳力非凡,听著他们的笑闹声,幽怨地嘆了口气。
    一抹火红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但就是不进来。
    祁西洲不耐烦地蹙眉,一脸嫌弃。
    他真的很想掉头就走,但,想到留著裴北北还有大用处,只得按捺下心中的厌恶。
    “北北,可是有事寻本王?”
    裴北北半垂著头,故作娇羞。
    “大哥,北北知道错啦,您就原谅我吧好不好?北北想陪大哥一起用饭,行不行啊?”
    听著她矫揉造作的声音,一向沉稳的无白实在没忍住,甩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裴参將好好说话!”
    裴北北身子一僵,不安地扯著衣摆,眼泪说来就来。
    “大哥,要不北北还是搬出去住吧?王妃姐姐也不喜欢我,我就不留在这碍眼了。”
    祁西洲闭了闭眼,声音也有些沉闷。
    “行,听说城南那家东临客栈很不错,本王替你包下来!”
    裴北北,“.......”
    直接傻眼了,她不过就是说说,顺便再给许知意上眼药,哪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欲哭无泪,她垂著眸,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大哥,我常年在北地,也不知京城有这么多规矩,要是王妃真的生气,我可以去向她道歉的!真的,是北北不对,北北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松蓝忍无可忍。
    “王爷几时说王妃生你气了?我家王妃忙著呢,哪有閒功夫管你的破事!还有,我家王妃年龄比你小,瞎叫什么!”
    祁西洲回头,深深看了松蓝一眼。
    这傢伙,为了许知意的贴身丫鬟,这就维护上了!
    倒是个机灵的,懂得爱屋及乌。
    许知意原打算同祁西洲说一声,结果才到南风院,就见到了这一幕。
    “一大早的也不消停,这裴北北真是个搅事精!”
    浮生嘟嘟囔囔地替许知意打抱不平。
    许知意笑著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颊。
    “走吧,时辰不早了!”
    吴嬤嬤踌躇。
    “王妃,不和王爷说一声吗?”
    许知意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
    “不必了,想来王爷也没空管我去何处。”
    今日还是海青赶车,他的鼻孔还塞著两个纸卷。
    “王妃,咱们是直接去定国公府吗?途中要不要买什么?”
    许知意听著他嗡声嗡气的,不由失笑。
    “行了,別搞怪了,早就不流鼻血了!”
    海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属下就是嚇唬一下浮光那丫头!”
    轻挥马鞭,马车缓缓离开王府。
    祁西洲被无白推著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许知意的背影。
    无白心道,完了,一大早的主子又把王妃得罪了。
    祁西洲垂头丧气,盯著她消失的方向捨不得移开眼。
    “唉,无白,你说本王要怎么做,她才能消气呢?”
    无白,“送走裴参將!”
    祁西洲,“......”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想到昨夜许知意离开时说的那番话,祁西洲长长呼出口气。
    “算了,送本王去书房。”
    许知意怀疑裴北北不止是安阳公主的眼线,更与前太傅有著极深的关係。
    据说,前太傅女儿所生的孩子,在流放中途就丟了。
    那样恶劣的环境,连大人都难活,何况孩子。
    再说,他们是罪臣,官兵能容他们寻一日已是开恩了。
    后来就再没任何有关那孩子的消息传来,前太傅一家也只当她死了。
    松蓝给祁西洲倒茶时,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笑的贼兮兮。
    “主子,王妃不肯过来,您可以过去啊!王妃性子温婉,总不会將您赶出来。”
    见祁西洲真的有在认真思考,松蓝又赶紧出主意。
    “一天不行,就两天,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那话咋说来著?好女怕缠郎,烈女怕閒夫!只要脸皮厚,铁杵磨成针!”
    祁西洲用舌头使劲抵了腮帮。
    “你说谁脸皮厚?”
    松蓝扑通跪下。
    “主子別生气,属下就是打个比方!主子您总不能每天都用生病的藉口把王妃骗来吧?”
    想要哄媳妇,格局要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