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她未见过恶魔,恶魔却在眼前

    两个女人交谈的功夫,两个男人又喝了不少。
    霍绍梃喝多了,霍博言也有些醉了。
    聚会结束。
    司千好不容易把霍博言,弄到车上,这才跟苏楚道別,“楚楚,我们就先回去了,咱们手机联繫。”
    “路上慢点开,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走了。”
    苏楚站在门口,看著车子尾灯消失不见后,这才转身往回走。
    霍绍梃半靠在沙发背上。
    指尖的烟燃著,修长的手指,在烟雾下骨节分明,格外好看。
    苏楚帮他掐了烟。
    递了杯热茶给他,“怎么喝这么多?手臂的伤还没好呢,我看你啊,以后这酒得戒了。”
    “听老婆的。”他眯著眼笑著,握著苏楚的手,递到唇上亲了好几下,“你懂那种,有兄弟的感觉吗?虽然我们不一个妈妈,父亲也不爱我们,但是他心里有我。”
    “你是不是忘了,他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
    “人总是会犯错的,你也犯过,我也犯过,怎么轮到他,就罪无可赦了?”
    苏楚:……
    这还帮霍博言说上话了。
    她抬手摸了摸霍绍梃的额头,“霍绍梃,你好像不太清醒。”
    “你放心,我现在清醒得很。”他握著女人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侧蹭著,“你知道吗,我今天给了他一份股权书,是霍氏5%的股权,他没有要。”
    以前霍博言爭来爭去,最后半分也没有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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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霍绍梃给他,这么多的股权,他为什么没要。
    苏楚不懂。
    “他没要?难不成,他想钓大鱼?”
    霍绍梃笑了,“这条鱼还不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那他为什么不要呢?”
    “他说,我是他兄弟。”
    苏楚看著霍绍梃脸上的微笑,觉得他魔怔了。
    “我看你啊,真是醉了。”
    霍绍梃睡了。
    苏楚看著他唇角的微笑,很是心疼他。
    出生就含著金汤匙,却未曾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家族兄弟眾多,但无一人可信。
    不像她。
    虽然没有生在大富大贵之家。
    却从小备受宠爱。
    她知道,有一个手足是多幸福的事情。
    她更希望,霍博言是真心的。
    ……
    司千將车子开进小区的地库。
    远远的,她看到一个女人,直愣愣的出现在自己的车前。
    她赶紧踩了一脚剎车。
    是初旎。
    她应该是来找霍博言的。
    也可能是,霍博言在喝酒的时候,给初旎发了信息,让她过来接他。
    总之,她的出现,司千並不意外。
    司千很识趣地熄火,下车,她走到初旎面前,將车钥匙给她。
    初旎垂眸,视线在车钥匙上盯了那么两三秒后,抬就给了司千一个响脆的耳光。
    “司千,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我和博言用来繁衍后代的工具,別把自己太当回事,也不要妄图笼络博言的心,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和博言的感情很深厚,你明白吗?”
    这一巴掌打得很疼。
    司千的唇角破了,隱隱有血渗出来。
    初旎再次撕破了,司千辛苦偽装的自尊和坚强。
    是啊。
    初旎说得没错。
    她就是一个替別人繁衍后代的工具。
    她在初旎面前,就是低人一等的存在。
    “你把霍博言带回去吧,如果可以,你可以不让他来找我,你可以寻找更合適的人,帮你们做这件事情。”
    司千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她转身要走。
    被初旎拦了下来,“司千,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霍博言天天呆在你那里,可能是你有点狐媚功夫,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肚子是不是爭气。”
    她的视线,落到司千平坦的小腹上。
    半是威胁,半是警告的说,“如果三个月之內,你怀不上霍博言的孩子,你马上收拾东西滚蛋,然后,把拿走的钱,一分不少的还回来,至於房租,我就不收了,毕竟,我也不希望博言去酒店那种地方。”
    司千苦苦地笑了。
    初旎所说的这些话,应该就是霍博言心里想讲,却又没有机会讲的。
    不是她不想生。
    是霍博言每次选择跟她同房的时候,都不是她的排卵期。
    她提醒过他的。
    他只是用淡得不像话的口气说了一句,“看天意。”
    原来,他们,真的,很在意,她能不能马上怀上孩子。
    “初小姐,如果你这么想让我马上怀孕,你可以跟霍先生商量一下,用你的卵子和他的精子,做试管,然后代孕,得到一个真正自己的孩子,而不让我跟他……”
    司千的话没讲完。
    脸上又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耳光。
    初旎恼羞成怒。
    她认为司千这是在侮辱她。
    她哪来的卵子。
    “我要有卵子,我还用得著,你和霍博言生吗?”初旎猩红著眼眶,几乎要流出血来,“司千,记住我刚刚说过的话,如果到时生不出孩子,又还不上钱,我就把你卖去国外的妓院。”
    司千捂著生疼的左脸。
    看了初旎一眼。
    她未见过恶魔,恶魔却在眼前。
    咽下腥甜的口水。
    司千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她躲进洗手间,好好地痛哭了一场。
    哭完过后,她便拿了冰块,给自己的脸和眼睛消肿。
    她眼神怔忡,精神空洞,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她没有想到,一次的一见钟情,令自己跌入进了无底的深渊。
    她有的选择吗?
    ……
    初旎开著车,將醉睡到后排的男人,载到了自己的家中。
    一路的折腾。
    霍博言也清醒了不少。
    初旎递了醒酒的药,给他,“先喝了吧,要不,一会儿得头疼。”
    霍博言接过药片和水杯。
    看到是初旎,面色明显一愣。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司千开车把你带到我这儿,说她不想照顾一个醉鬼。”初旎示意他先把药喝了,“她还说,她最討厌身上有酒味的男人,如果我不接收你,她就把你扔到大街上,反正不会让你回家。”
    霍博言眉心微蹙。
    他仰头把药喝下,靠在沙发上,揉著太阳穴。
    初旎坐到他身旁,“头疼了是吧?来,我给你捏捏。”
    “不用。”他踉蹌著起身,“我得回家。”
    初旎拽了他两下,没拽住。
    脾气一下上来了。
    “霍博言,你是要回家,还是要回那个有司千的家?”
    “我回哪个家跟你没有关係。”
    “你以为跟我分手了,我们就再也没有关係了吗?”初旎伸手拦下霍博言,眼泪簌簌,“博言,我並没有答应跟你分手,你真的愿意当这个负心汉?”
    “博言,我可以让你和她生个孩子,我会当亲生的抚养,我们还是按我们以前的约定,来做这件事情,行吗?只要你別离开我。”
    初旎抱住了霍博言的腰,紧紧的,“博言,离开了你,我可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