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事了我来兜底

    “江染,你別以为浣清姐刚才帮你说话,就以为自己算根葱了,说到底,破產的江家大小姐,屁都不是!”
    “只会揪著我家破產的事情说,是其他方面你都比不过我,所以不好意思开口吗?”
    江染提了提裙摆,准备绕开她走。
    “站住!”
    徐枝意被她说得恼羞成怒,见她抹胸裙松松垮垮,面上闪过阴毒,她伸出脚——
    “啊!”江染裙子瞬间往下滑落,她赶紧提著裙子,双手交叉捂在胸前。
    但这声惊叫却吸引了旁人。
    “那是不是江染?”
    “哇塞,要当眾上演脱衣秀啊!”
    江染脸色一白,手上用了更大的力气,偏偏徐枝意脚上踩得牢,鞋跟像是要把裙摆钉死在地上一样。
    “江染。”
    男人醇厚醉人的嗓音如临天降,骤然间,温暖的温度带著木质沉香席捲了她。
    她被外套牢牢裹住,不留一丝缝隙。
    漠然凛冽的黑眸扫视向在场看热闹的人群,嘰嘰喳喳闹个没完的眾人纷纷收敛,不敢乱看。
    他想將她打横抱起,却被一只莹白娇嫩的小手按住:“等等......”
    江染压下羞愤的泪意,走到徐枝意面前,侧眸跟傅聿烆商量道:“可能会搞糟这个聚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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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聿烆见她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高傲,眼底浮现出讚赏,懒散地倚靠在柱子旁,邪邪笑道:
    “你隨意,出事了我来兜底。”
    他声音不大,泳池边的人群没有听清,却如雷贯耳地响彻在江染心里。
    她回以一笑,转身扯住徐枝意短裙的裙摆,向下用力。
    “啊!你干什么呀!”
    徐枝意在看见傅聿烆过来给江染解围的时候便不敢动作了,此刻看傅聿烆算是默认江染的行为,更是不能再挑衅,只好死死攥著裙子防守。
    可江染偏不见好就收,很快徐枝意手上便没了力气,裙摆开始向下坠。
    她害怕极了,哭得昏天黑地,伸脚去踹她,被江染一一挡住,踢了回去。
    “啊啊啊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呜呜呜......”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嚷著,江染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
    余光里对方的裙子根本没有向下滑动分毫,只是徐枝意一直在挣扎,產生了错觉。
    她俯下身,凑到徐枝意耳边,道:“体会到是什么感觉了吗?”
    徐枝意现在乖巧极了,说什么应什么,生怕江染这个疯子真的能把自己裙子完全扯下来:“知道了知道了。”
    “徐枝意,用女性在世俗面前的弱势来威胁女性,你家里人就是这样教你的?”
    “我家里是破產了,但你听说过一句话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柔声一笑,徐枝意直接打了个哆嗦。
    “你要是再敢惹我,我保不齐自己会干出什么事呢......”
    “疯子!疯子!”徐枝意嚇得腿都软了,坐到了地上,指著江染的指尖抖了又抖。
    “不要用手指我,”江染眸色一冷,“手给你剁了。”
    徐枝意闻言哆哆嗦嗦收起了手指,闷在地上不出声了。
    身后响起一阵悦耳的笑,带动著周围的夜风都旖旎而曖昧了起来,傅聿烆优哉游哉地鼓起掌,点评道:“不错。”
    “比你那受气样好看多了。”
    江染一囧。
    后面的事情,也確实如傅聿烆所说,他为她兜底了。
    任由徐枝意怎么向家里人哭嚎,徐家都没有找上她,而是在碰上傅聿烆那股势力时,便偃旗息鼓了。
    江染在眾人布灵布灵的八卦眼神中,被傅聿烆送到了医院。
    她现在大半时间都住在医院,只在有东西取时,才会回到她新租的出租屋里去拿。
    “缺钱?”
    跑车停在路边,傅聿烆摇下窗户,点......剥了根棒棒。
    “你怎么知道。”江染问。
    “我不瞎,你盯那贷款界面看半天了。”
    他把棒棒咬得咔嘣响,很快草莓的香甜味,被捲入夜晚温和的风,瀰漫在江染的吐息之间。
    江染不说话了。
    傅聿烆轻嘖道:“你的面子很值钱吗?”
    “什么意思?”
    “你说一句好话,我心情好,说不定能借给你。”
    他嘴角勾起痞坏的弧度,像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一样,又野又狂。
    今晚的傅聿烆看起来太好说话了,疏离的气质在无形中消散很多,江染唇瓣微张,啜喏著:“你......”
    “滴——”手机响起消息提示声。
    【到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字里行间都是亲昵和温柔。
    江染眼皮一跳,指尖在来信人的名字上晃了又晃。
    傅聿烆瞥见,自嘲一笑:“看来你也不需要,有的是人为你操心。”
    “下车。”他冷淡道。
    江染不知道车內气压怎么突然低成这样,顺著他的话下了车。
    关上手机,想要问他刚才那句话还算不算话的时候,男人直接一脚油门,空荡的街上,只余下团卷的尾气还环绕在她身边......
    “......”
    江染被尾气呛了呛,等再点开手机,那条消息却已经撤回,后面跟了一句:
    【发错了。】
    短短三个字,冷漠尽显。
    江染虽然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但还是受不了陆绥洲能够轻易拿捏住自己的情绪。
    她已经很努力逼自己忘记,逼自己离开了。
    但只要他一句温柔的关心,那七年里的点点滴滴又会涌上心头。
    他早已成为她人生里的一部分,她做的太多事情,太多习惯,都有陆绥洲的影子。
    她要割捨掉他,就跟剜下块肉一样疼痛难忍,甚至伤口结痂后,也会在某一个瞬间,再度撕裂,旧疾復发......
    也许是今天看见了血人,又联想到傅聿烆拳击的血腥场面,今晚江染做了一个可怖的噩梦。
    梦里,她攥著两根绳子,绳子的末端,掛著两个不成人形的男人。
    “染染......”她听见熟悉的声音,看过去。
    陆绥洲浑身是烙铁烙上的疤,底下是个一人高的火盆,他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染染,救我......”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