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会长出现,一丝不悦

    “会…会……会长?”杜嘉实差一点就结巴了。
    他无比震惊的看向眼前站著的人。
    所有加入异轨会的契诡师,谁没有听说过会长的大名?
    新人们在被训练室那些教官们,还有老人带著时,几乎或多或少都从他们那儿听过。
    会长是多么的伟大与厉害。
    没有会长就没有异轨会,也没有契诡师。
    他们就会被迫或不得已,自愿成为驭诡师。
    用身体来压制诡异,损耗寿命。
    用短暂的一生,去跟身体里,以及其它诡异斗爭。
    绚烂而短暂。
    如同一颗颗陨落的流星,在坠落前的那一刻,迸发出自身最亮的光芒。
    即使那是以生命为代价。
    但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诡异出现后。
    人类引以为傲,甚至觉得能毁灭全世界的武器,所有人类科技文明璀璨的结晶,宣告了无用。
    普通的武器,根本无法对诡异造成伤害。
    杜嘉实还有许多加入异轨会的新人们其实也想过。
    会长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去找出如何成为契诡师的办法。
    在他们即便现在已经成为了契诡师的情况下,实际上,对於如何与诡异签订契约,如何选择诡异,诡异如何选择他们。
    他们其实都很迷糊。
    有的时候是他们选择诡异。
    有的时候也是诡异选择了他们。
    有的选择强的会契约成功。
    弱小的反而会契约失败。
    但不管强与弱,只要能契约成功,那么就说明那个诡异的能力和契合度都与自己適配。
    曾经,他们以为契约成功的办法,是自身的精神强大,体质特殊。
    但是后来,他们又渐渐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虽然当初,他们確实大部分都是因为天赋而被选上。
    但是,许多被契诡师推荐加入的新人,却根本就没有经过天赋测试。
    为什么,那些老人们会一致认为,他就一定能成为契诡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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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契约,绝对没那么简单。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是,契约成功后,他们会失去所有契约的记忆。
    甚至有的记忆会被模糊、替代。
    这是异轨会最终之秘。
    所有人都知道契约,又所有人都不知道。
    而这一切,都是会长带来的。
    没有会长,就没有这个契约,也就没有契诡师,异轨会也就不存在。
    听说,会长为了寻找出路,更是因为理念的不同,与以前的同伴背离,踏上了另外一条路。
    而那些一直与异轨会敌对,被老人们嘱咐,如果对方不攻击自己,那么就不用理会,如果击败了对方,假如对方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就放了对方。
    一点儿都不像是敌对势力的天灾组织。
    杜嘉实震惊而充满了崇拜的用热切的目光盯著那人的背影。
    这是会长。
    这就是会长!
    所有契诡师既崇拜又敬重的人。
    道长隱含激动又带著舒缓笑意的声音犹在耳边。
    似乎,只要眼前的人出现。
    那么再大的困难都不会成为问题。
    一切都有眼前的人解决。
    沈狱微微拢了一下斗篷边缘。
    在强烈的疾风下,他的斗篷翻飞起来,猎猎作响。
    站在强风中的沈狱。
    身姿却挺拔不屈。
    一点儿都没有被这强烈的风暴所撼动。
    怨女也有些激动的搁紧了道长的脖子。
    所有被收容的诡异,对於会长都有一种异常疯狂的嚮往和崇拜。
    只要会长出现,那么它们就会被他吸引所有的注意力。
    想要疯狂的贴近那个人。
    道长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她的手,“太紧了。”
    怨女微微鬆了鬆手,低头在道长的耳边说了什么。
    道长“嗯”了一声。
    然后,他抬腿就朝会长走过去。
    沈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但是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后面的人是谁。
    他只是抬头,看向了天空。
    眼中微微带有一丝不悦。
    而一向对人的情绪无比敏锐的白左,还有一直在注视著沈狱的飞鸟a,也很快就察觉出了这一点。
    他们的內心同时泛出一股惶恐之意。
    明明那个人连话都没有说出口。
    光是这带有一丝不满的眼神,就足够令他们不安了。
    不过,他们並没有向沈狱求饶。
    那是敌人才会做出的事。
    而异轨会的大家,是同伴,又是契诡师这条道路上的同行者。
    是家人,也是互相牵绊的队友。
    “会长~”
    白左立刻收起了诡域。
    所有的白色蜘蛛与蛛网消失。
    心蛊也嘭的一声,从百米的大高个,变成了巴掌那么大点。
    它噠噠的抬起腿,移动速度飞快,一连串的跑到了沈狱的腿边,使劲的抬起头,仰望著沈狱。
    沈狱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情绪,只是微微低头,俯视著这只蜘蛛。
    而飞鸟a也停下了一直在肆虐的风暴,乖乖的飞了下来。
    ……
    他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气氛渐渐凝重起来。
    飞鸟a和白左又是心头一紧。
    连带著道长与杜嘉实都没敢出声。
    特別是道长,在那两人若有若无扫过来的扎人视线中,带著笑容的退后了几步。
    算了算了。
    贫道还要继续追求大道呢。
    可不能牵扯进这些因果之中。
    怨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哀怨,手臂更是紧了紧,加重了力度。
    道长一边在心里哄著自己契约的诡异,一边在那儿看好戏。
    戏,当然要用看的才有趣。
    万一掺和进去,他不就成演戏那个了?
    那可就……道长看了一旁的新人一眼。
    杜嘉实吞了口水,咕咚一声,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中,声音格外的响。
    心蛊再次蹭了蹭沈狱的腿。
    抬起一根前肢,小心的搭在了沈狱的鞋面上,心蛊把自己的身体靠在鞋上,红色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看著沈狱的面色。
    它在注视沈狱的情绪。
    可惜,以精神攻击出眾,能够看穿別人的情绪思想恶意的心蛊,终究还是无法分辨沈狱的情绪。
    沈狱內心嘆气,微微躬身,把心蛊抓了起来。
    手指带点用力,警告一般的按住心蛊的脑袋。
    白左和飞鸟a仿佛是解除了警报一样,內心同时鬆了一口气。
    太好了,刚才他们的心臟都快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