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等奖「奖品

    叮铃铃~维杰试了试自行车的铃鐺,满意地跨上了自己的座驾。
    今天要前往布巴內斯瓦尔,拿著中奖可乐瓶盖兑换“一等奖”奖品,顺便再找一位靠谱的点心师傅。
    一路相安无事,路上也没碰上挡路的牛群,顺利抵达了奥里萨邦的首府。
    他径直前往市里最大的饮料供应连锁店铺,里边有一个可乐专柜,將中奖的瓶盖交给了前台老头。
    前台老头居然抓起一柄放大镜验证瓶盖,確定不假后,接著掏出一张厚纸板的记录单。
    “没错,一等奖確实还有一个没兑...”老头抬起脸,扶了扶脸上的老镜。
    “年轻人,还好你及时,这期的奖品再不兑换,后天就要过期了。”
    “奖品是什么?”维杰发问。
    “先別急嘛...”
    他接著给维杰填写了一张中奖信息表格,然后又让维杰把中奖瓶盖的背面举到胸前,抬头挺胸靠墙,给他拍照记录。
    “怎么感觉搞得像入狱囚犯一样...”
    “好了,我已经打了电话,一会你的奖品就送到了。”老头忙活了一通,笑呵呵道。
    “奖品到底是什么?”
    “年轻人,是一场板球比赛的贵宾席门票,还有赛后和所有板球明星的合影券。”
    维杰挠挠头皮,这“一等奖”的奖品也太次了吧,好歹送个冰箱电视之类的大物件。
    確定不是门票卖不出去了,才改成奖品的形式送人?也不知道一张门票能值多少钱...
    “噢,这场比赛好像就在二十七號...三天之后嘛,布巴內斯瓦尔举行,是旁遮普队和咱们奥里萨队的比赛。”
    老头解释道。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这是响应印度板球委员会举办的各邦友谊赛,在全国二十八个邦轮番举办,最近热度一直居高不下,年轻人,你不知道吗?”
    维杰確实不关注这个,每天不是忙著赚钱就是忙著翻垃圾桶。
    板球是印度的国民级別运动,而且九二年刚好参加了四年一度的世界板球杯。
    官方借著这股民眾热情的浪潮,多举办点比赛拉动经济和创收,也是可以理解。
    “这一张门票能卖多少钱?”
    “...这可是贵宾席,坐的几乎都是婆罗门老爷和官员富豪,而且这样的比赛几年都不一定办一次,一张怎么也得大几千卢比,而且还有市无价吶。”
    正交谈间,一名骑著摩托车,类似邮差的男人,把一个薄薄的信封送到店铺里,老头用粗糙的下巴尖指了指维杰。
    维杰接过信封,里面確实就是贵宾席门票和合影券。
    “行吧,就当犒劳一下自己,放鬆放鬆。”
    如果有两张的话一定带香蒂去,虽然她也看不懂板球。
    驱使维杰没打算当黄牛把票高价卖掉的原因,主要是老头提到的“婆罗门老爷和官员富豪”。
    说不定自己可以近距离获取什么有关的每日情报或商机,未知的获益將趋於无限大。
    不过自己一名达利特,混在一群婆罗门和官员之间,原则上肯定不会被允许。
    但参加板球比赛这样的娱乐场合,只要不露出“马脚”,不太可能会被刻意质问。
    所谓饿死胆小者,撑死胆大者。
    自己身材和骨架高大,而且五官还算立体,单从外型看起来压根不像一名底层人。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硬生生摆在维杰面前,那就是皮肤肤色。
    常年扒煤偷煤的生活,导致维杰皮肤比小麦色还要深,这点上可能会露怯。
    “有个组合办法,在防晒霜里面混上一点珍珠粉涂脸上,再戴一顶时下新潮的棒球帽遮盖脸部光线...”
    这样就能起到一定美白的效果,还能顺带给自己打上“潮流青年”的標籤。
    有没有身份证搜查的环节,谁会想到身旁这样一个年轻人居然是“不可接触这者”呢?
    理顺自己的思绪后,维杰著手下一件事情。
    他骑著自行车叮铃叮铃逛遍了市区,点心店铺一共不到十间。
    维杰一家一家地买来试吃,还不忘观察店面的人流量和装修。
    毕竟后者很大程度上也能反映每家店铺的受欢迎程度。
    “这家看起来不错...”维杰瞄上了一间开在学校旁边的点心店。
    买了几块招牌点心后,维杰找了张乾净的椅子坐上。
    他咕嚕喝了口凉水,清除嘴內的食物残渣,刷新自己的味蕾,免得之前吃的东西影响接下来口味的判断。
    拿起一张印度特色饼乾萨莫萨,入口是酥脆的外皮,底下的香辣土豆和肉丝將辛香和热辣交织,在感到油腻之前正好吃完一块,口齿留香。
    “不错。”
    接著举起一块法式点心马卡龙,杏仁外壳很薄很轻脆,里面的夹心绵密如云,仿佛泡热水澡般將整个口腔的味蕾覆盖,里面还有很甜的草莓碎。
    “这个也不错。”
    最后將局长最爱吃的抹茶小蛋糕送入嘴里,刚开始有一丝微苦的茶香,接著淡淡的青草甘甜越品越深,回味无穷。
    “这个好吃!”
    维杰已然心有所属,视线穿过透明玻璃,瞧了眼里间正在干活的点心师傅,记住了他的外貌。
    傍晚时分,维卡斯从店铺的后面走出,把一袋垃圾扔掉后,一转身,就瞧见了一个年轻人站在小巷尽头。
    “朋友,我特意站得远远的,没有嚇到你吧。”维杰噙著笑意打招呼。
    “噢,当然不会,湿婆神保佑,找我有什么事吗?”胖胖的维卡斯问道。
    “我很喜欢你製作的点心,有没有想法来我的店铺工作吗?我可以开更高的工资。”
    维卡斯明白了来意,“朋友,我每个月的薪酬可是一千卢比。”
    “没问题,我可以给你每个月一千二百卢比,只要你肯到我普里的店铺工作。”
    “普里?可我的家人也住在这座城市,你应该理解,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一千四百卢比,怎么样?”维杰咬咬牙。
    这点心师傅的工资確实很高,基本能和教师以及小公务员的持平了。
    不过后者往往还有不透明的油水可捞。
    要挖人总要有点诱惑力,虽然这个收入確实对同一屋檐下的拉比和贾尔迪“不公平”。
    工资水平往往和產品的利润率相关,利润基本又和市场的公约数定价关联。
    这也是为什么点心师傅和小吃师傅一样的劳动,工资却能差上数倍之多。
    维杰不会认为给了员工工作就要对自己感恩戴德,但也不会被薄弱的同情心驱使自己不顾市场规律。
    想赚钱像捡钱一样,想给员工开高薪,还得是投入新兴產业或者垄断產业。
    维卡斯却半信半疑,“您真能给我开那么高的薪资?”
    他有点不敢相信,捉摸不透为什么,就单单因为自己水平不错?
    “朋友,你知道你未来的服务对象是谁吗?”
    “谁?”
    “警局。”
    拿棍棒的阶层虽然喜欢量大管饱,但也还是有几分挑剔的。
    维杰上前拍了拍愣住的维卡斯肩膀,“这是我的名片,你这个月结束后就到我店里上班吧。”
    维杰的名片上,详细写了“印度风味小吃坊”的具体地址,以及自己的寻呼机號码。
    “我二十八號发工资,二十九號就可以到您店里上班。”维卡斯双手捧过那张名片。
    维杰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在自己提及了“警局”之后,相信对方可不会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