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完美晋升者的实力
晋升的效果还不仅於此。
序列之前，锤链身体，亦可称为“炼体境”，
服用秘药之后，身与意合，炼精化气，內气自生，也便是“內气境”。
秘药一经消化，秘药蕴含的力量融入五臟六腑，全身经脉，隨之便有如道道暖流的气息在体內各处滋生，汩汩流动，壮大自己的身体。
在这一阶段，单看肉身、气力属性已不太恰当，內气强大与否也是重要的衡量標誌，经內气加持的一拳一脚，都能发挥更强的力量。
在系统面板上，內气也被归属於“能量”属性一栏。
那陆之平许是藉助了四个炼体境捕快，才得以临时晋升的缘故。他的能量属性不高，仅不足一点，效果不甚明显。
但孟越的能量属性足有两点，能清晰感觉到內气加成的变化。
內气流转，就像给自己加持了一个小型的机械动力装甲，一举一动间，更加迅疾，更加持久，也更具威力！
感受到体內蓬勃的力量，孟越心神舒畅。
他看了一下能级评价，
果不其然，能级评价从之前的不入流，也变成了现在的“f-”。
只有把能力兑换，现实的他就能成为货真价实的超凡者了！
孟越握握拳头，
遏住內心的激盪，遏住放声高呼的衝动。
適当“释放心性”没啥问题，但现在还处战斗之中，欢呼雀跃什么的也太不符合画风，太抽象了。
孟越自詡是个体面人。
“周兄弟，快去帮大哥解决韩见著！”
此时鄔正道的呼喊声传来。
相比较心神震动、难以接受的韩见玄，鄔正道无疑是大喜过望。
他顾不得自己这边，连忙招呼孟越赶紧去帮助大哥陈晟那边。
韩见著在陈晟的步步紧逼下，已是险象环生，一旦凭空增加孟越这一战力，韩见著就会迅速落败。
到那时，场上的局面就是四对四。
大局已定！
孟越闻言抬起头来。
他寻思了下，
然后身形一动，直衝鄔正道所在的战场。
“周兄弟，我还能撑得住，你先去帮助大哥！”
鄔正道见状连忙提醒。
孟越充耳不闻，一跃衝到韩见远的面前，抬手的同时，內气流转，手臂如充气般膨胀，掀起的狂风卷携著重重积雪，一股脑砸向韩见远。
吃俺一拳！
韩见远感受到这一拳的威势，眼皮一跳，忙舍了鄔正道往后两步，积蓄气势，出拳以对。
嘭！
两拳相撞，顿时衝起漫天的飞雪，沉沉的气势在两人之间迴荡，一股股小旋风升起又淹没，激盪得不远处的鄔正道遮面阻拦。
咚咚咚~
孟越与韩见远身形一震，各自后退了两步。
孟越正好退到鄔正道的身旁。
他拍拍鄔正道的肩膀，大包大揽的道：
“老鄔，韩见远这傢伙交给我了！”
韩见远可是他的復仇目標。
这具游戏角色是达到超凡者要求了，但兑换能力也要费大量的星幣，孟越现在对星幣可是迫切得紧。
“你一个人？”
鄔正道有些迟疑。
韩见远可是货真价实的深度污染序列者，孟越再是厉害，也不过刚刚晋升成功，序列能力都没熟悉呢，很难是韩见远的对手。
“咱俩联手也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孟越隨口道。
反正復仇目標只要求他亲手参与击杀韩见远，並没有要求必须单挑胜过。
鄔正道想了想，
决定还是以大局要紧。
“你先撑一会儿，我帮大哥解决完韩见著就过来帮你！”
他丟下一句话，抽身而退，去往陈晟所在的战场。
即使他和周通联手，两个初始污染的序列武者，在急切之下也无法奈何得了已是深度污染的韩见远，不如先帮大哥解决韩见著再说。
只要孟越小心一些，短时间內不至於落败。
“去吧，去吧。”
孟越摆摆手，对鄔正道言语里透露出的不信任也不大在意。
“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挡住我？”韩见远仍保持著巨人的姿態，青面獠牙，眼眸中深红涌动，疯狂之意彰显，“我是说你自信好呢？还是说不自量力呢？”
“隨你嘍。”
孟越语气轻鬆，甩了甩自己巨大化的手臂。
他发现系统对於序列能力的描述並不准確，或者说，关於序列能力的描述只是很笼统的概括，每一项能力都有发掘的地方。
像他这样仅是巨大化手臂，就是他对“受刑之人”能力的一个发现。
不需要全身巨大化，也能享受到能力的加持。
代价是增幅效果有些微的削弱，但持续时间更长，也更轻鬆。
“不自量力！”
韩见远语气一沉，登时气势爆发，沉重压抑的气息瀰漫。
周通如此托大，正是他的机会！
只要短时间內打败此人，局势还有翻盘的可能！
念头在韩见远脑中闪过，他大跨步欺身而至，拳掌之中，一道道风旋成形，狂风猎猎，儼然是不做丝毫保留。
“来得好！”
孟越呵气出声，同样勃发了气势，鼓动了气息，无间牢狱落下，抵退韩见远的气势威逼，既而揉身向前，毫无避让的打算，正面迎了上去。
武力极限与完美晋升两重叠加，他的实力比普通晋升的序列武者强太多了。
正好借韩见远称量称量自己现在的实力！
砰砰砰！
一个膨胀了身形，一个巨大化双臂，两人不执寸铁，只以拳脚相对、近身肉搏。
如同两头野兽，从前打到后，从左打到右，所过之处，一颗颗松树或是折断，或是倾颓，气息流转间，一道道风旋隨著两人的身影在松林里肆掠而过，翻起重重雪浪，拳掌相撞的沉闷声在林子里不断迴荡。
这样的声势，很难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场上眾人在战斗间隙中抽空看去，看清风浪中心两人的身影，俱是心神震动。
周通？
他不是刚刚晋升吗？
竟然能和已是深度污染的韩见远打得有来有回？
而且看这动静，韩见远已经毫无保留，尽显积年序列高手的气势！
但居然奈何不了一个刚刚晋升的序列武者？！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周通？”
陈晟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傢伙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怪物？！”
看这气势，特么比我一个深度污染的序列武者还猛！
鄔正道嘴角抽搐了下，呵呵一声。
麻了，
人已经麻了。
这一晚周通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惊愕，现在鄔正道处於一种无欲无求的状態。
就算现在有人告诉他，其实孟越不仅能和韩见远打得有来有回，还能战而胜之。
他也会呵呵一笑。
“啊对对对。”
正当群情激盪之时，
孟越与韩见远的激战终於到了尾声。
又是一次碰撞，隨著地面颤抖，两人身影齐齐分开，积雪四散，露出里面的身影来。
眾人下意识看去，
又是齐齐瞳孔一缩！
却是韩见远不知何时身形已经恢復了原状，一经分开，身形登时往后飞去，嘭得撞在一颗粗壮的松树上，软软滑落，只能靠松树支撑著身体。
而反观对面的孟越，仅是衣服凌乱了些，呼吸粗重了些，但气势犹存，状態犹在。
韩见远竟然输了？！
大家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算韩见远先前和鄔正道的战斗已消耗了部分气力，但面对一个刚刚晋升的周通，也不至於无法对付，更不至於就这样落败了吧？
“咳咳~”
韩见远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开始剧烈地咳嗽，这一咳嗽起来就停不下来，咳得涕泗横流，咳得血沫四溅。
忽然韩见远如卡了壳般停顿了下，脸庞涨红，而后，嘴巴大张，噗得一口浓血喷出。
眼尖的还从猩红的血液中，看到破成碎片的器官，看到器官碎片上平滑的切口，明显是劲力透体造成的结果。
“风劲……”韩见远脸色苍白如纸，语气吃力，满是震惊，
“你居然把呼啸八风练到圆满了！”
“嘖！眼光不错。”
孟越含笑点头。
呼啸八风练至圆满，輒有劲力出现，但晋升之前，劲力隱於暗中不发，等孟越晋升之后，內气自生，內气流转间，也能激盪劲力，带来更大的杀伤。
而且八风者，盖风以应四时，起於八方，而性亦八变，因此劲力虽都属於风劲，也细化之下，也有八种不同的变化，各具特色。
在刚才近身肉搏时，孟越八种风劲轮番使来，內气不能外显，但劲力可以，一重重风劲或外露，或打入韩见远体內。
等两方分开之时，韩见远体內已被风劲搅动得不成样子。
“是我输了……”
韩见远咳嗽数声，感受到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心情一时复杂。
他输得不怨。
不仅是眼前这傢伙掌握了圆满级別的呼啸八风，八风劲力完全无法抵挡，也不仅是这傢伙刚刚晋升就堪比深度污染序列武者的强悍体魄。
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
在刚刚交手之时，他使尽序列能力，竟然不能奈何这傢伙分毫。反而是他时时感受到对方那压抑、苦痛到极致的气势，使得他出手时屡屡心神晃动，难以全力出手。
体魄强悍就算了，武学圆满也算了，天赋异稟之人总会有超出常人之处，天生神力、武学奇才，这些都可以解释。
但序列能力的掌握程度完全依靠秘药的消化程度，以及后续修炼。
一个刚刚晋升的徒隶，序列能力的掌握程度竟然不输他一个浸淫十数年，已是深度污染的序列武者？
这合理吗？
忽然，一个念头从韩见远脑中闪过，想起某种可能，韩见远眼睛一瞪，下意识脱口而出：
“完美晋升？你是完美晋升者？！”
“完美晋升？”
不远处的韩见玄等人齐齐身体一颤，
面部表情先是短暂的茫然，然后又迅速转变成难以置信。
周通是完美晋升者？
江湖传闻中的完美晋升竟然是真的？
近古以来，从无一人达到的武者极限，竟然被这傢伙达到了？！
“回答正確。”
在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中，孟越打了个响指，笑容满面的頷首承认下来。
真是一个好对手啊……
孟越暗暗感嘆韩见远的贴心。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对手常有，但识货的对手不常有。
总不能让他自己像报菜名一样，把自己厉害之处一一念出来吧。
那太没逼格了。
但如果不能结结实实装波大的，比杀了孟越还难受。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不好好装这一波，世人又怎知我尘缘已断，金海尽干？
还好，
你看人家韩见远多么贴心，临死之余，还不忘帮他把心中得意之处一一道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韩见远得到孟越肯定的答案，一时释然，精气神衰落到极致，靠在树上，失魂落魄的喃喃不止，“近古第一人，我输得不冤……”
“再夸我，我都不忍心杀你了……”
孟越嘀咕一声。
但说是这么说，手上却是动作不停，孟越气势延伸，便打算趁韩见远心神失守之际，强行引爆其內心情绪，彻底掐断最后一丝生机。
正於此时，
白灵韵那边，
韩见玄忽然一声暴喝，一拳打向白灵韵之后，看也不看结果，也不顾身旁两个同伴，抽身便走。
跑！
再不跑就全完了！
黑袍老者和白衣人魔猝不及防，完全没有料到韩见玄会在这个时候逃跑，此时他们来不及任何反应，白灵韵凌厉的剑锋已经落了下来。
“韩见玄！你……”
韩见玄对身后气急败坏的喊声充耳不闻，抽身离开白灵韵的剑气范围后，他头也不回，一路从战场边缘掠过，即使中间路过陷入垂死挣扎的老五韩见著，韩见玄也没有任何顺手带走的想法。
局势已经无法挽回，能走一个是一个，老三和老五只能靠他们自己本事了。
只要他活著，韩家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韩见玄內心冰冷如铁，脚步不停，眼看就要衝出战场的范围，忽然身侧传来呼啸风声，一道巨大的黑影遮住他的身体。
嘭！
韩见玄下意识一拳砸去，逼退对方，但自己也在交手中受到震动，不自觉停下身形来。
抬头一看，韩见玄登时一愣。
老三？
序列之前，锤链身体，亦可称为“炼体境”，
服用秘药之后，身与意合，炼精化气，內气自生，也便是“內气境”。
秘药一经消化，秘药蕴含的力量融入五臟六腑，全身经脉，隨之便有如道道暖流的气息在体內各处滋生，汩汩流动，壮大自己的身体。
在这一阶段，单看肉身、气力属性已不太恰当，內气强大与否也是重要的衡量標誌，经內气加持的一拳一脚，都能发挥更强的力量。
在系统面板上，內气也被归属於“能量”属性一栏。
那陆之平许是藉助了四个炼体境捕快，才得以临时晋升的缘故。他的能量属性不高，仅不足一点，效果不甚明显。
但孟越的能量属性足有两点，能清晰感觉到內气加成的变化。
內气流转，就像给自己加持了一个小型的机械动力装甲，一举一动间，更加迅疾，更加持久，也更具威力！
感受到体內蓬勃的力量，孟越心神舒畅。
他看了一下能级评价，
果不其然，能级评价从之前的不入流，也变成了现在的“f-”。
只有把能力兑换，现实的他就能成为货真价实的超凡者了！
孟越握握拳头，
遏住內心的激盪，遏住放声高呼的衝动。
適当“释放心性”没啥问题，但现在还处战斗之中，欢呼雀跃什么的也太不符合画风，太抽象了。
孟越自詡是个体面人。
“周兄弟，快去帮大哥解决韩见著！”
此时鄔正道的呼喊声传来。
相比较心神震动、难以接受的韩见玄，鄔正道无疑是大喜过望。
他顾不得自己这边，连忙招呼孟越赶紧去帮助大哥陈晟那边。
韩见著在陈晟的步步紧逼下，已是险象环生，一旦凭空增加孟越这一战力，韩见著就会迅速落败。
到那时，场上的局面就是四对四。
大局已定！
孟越闻言抬起头来。
他寻思了下，
然后身形一动，直衝鄔正道所在的战场。
“周兄弟，我还能撑得住，你先去帮助大哥！”
鄔正道见状连忙提醒。
孟越充耳不闻，一跃衝到韩见远的面前，抬手的同时，內气流转，手臂如充气般膨胀，掀起的狂风卷携著重重积雪，一股脑砸向韩见远。
吃俺一拳！
韩见远感受到这一拳的威势，眼皮一跳，忙舍了鄔正道往后两步，积蓄气势，出拳以对。
嘭！
两拳相撞，顿时衝起漫天的飞雪，沉沉的气势在两人之间迴荡，一股股小旋风升起又淹没，激盪得不远处的鄔正道遮面阻拦。
咚咚咚~
孟越与韩见远身形一震，各自后退了两步。
孟越正好退到鄔正道的身旁。
他拍拍鄔正道的肩膀，大包大揽的道：
“老鄔，韩见远这傢伙交给我了！”
韩见远可是他的復仇目標。
这具游戏角色是达到超凡者要求了，但兑换能力也要费大量的星幣，孟越现在对星幣可是迫切得紧。
“你一个人？”
鄔正道有些迟疑。
韩见远可是货真价实的深度污染序列者，孟越再是厉害，也不过刚刚晋升成功，序列能力都没熟悉呢，很难是韩见远的对手。
“咱俩联手也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孟越隨口道。
反正復仇目標只要求他亲手参与击杀韩见远，並没有要求必须单挑胜过。
鄔正道想了想，
决定还是以大局要紧。
“你先撑一会儿，我帮大哥解决完韩见著就过来帮你！”
他丟下一句话，抽身而退，去往陈晟所在的战场。
即使他和周通联手，两个初始污染的序列武者，在急切之下也无法奈何得了已是深度污染的韩见远，不如先帮大哥解决韩见著再说。
只要孟越小心一些，短时间內不至於落败。
“去吧，去吧。”
孟越摆摆手，对鄔正道言语里透露出的不信任也不大在意。
“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挡住我？”韩见远仍保持著巨人的姿態，青面獠牙，眼眸中深红涌动，疯狂之意彰显，“我是说你自信好呢？还是说不自量力呢？”
“隨你嘍。”
孟越语气轻鬆，甩了甩自己巨大化的手臂。
他发现系统对於序列能力的描述並不准確，或者说，关於序列能力的描述只是很笼统的概括，每一项能力都有发掘的地方。
像他这样仅是巨大化手臂，就是他对“受刑之人”能力的一个发现。
不需要全身巨大化，也能享受到能力的加持。
代价是增幅效果有些微的削弱，但持续时间更长，也更轻鬆。
“不自量力！”
韩见远语气一沉，登时气势爆发，沉重压抑的气息瀰漫。
周通如此托大，正是他的机会！
只要短时间內打败此人，局势还有翻盘的可能！
念头在韩见远脑中闪过，他大跨步欺身而至，拳掌之中，一道道风旋成形，狂风猎猎，儼然是不做丝毫保留。
“来得好！”
孟越呵气出声，同样勃发了气势，鼓动了气息，无间牢狱落下，抵退韩见远的气势威逼，既而揉身向前，毫无避让的打算，正面迎了上去。
武力极限与完美晋升两重叠加，他的实力比普通晋升的序列武者强太多了。
正好借韩见远称量称量自己现在的实力！
砰砰砰！
一个膨胀了身形，一个巨大化双臂，两人不执寸铁，只以拳脚相对、近身肉搏。
如同两头野兽，从前打到后，从左打到右，所过之处，一颗颗松树或是折断，或是倾颓，气息流转间，一道道风旋隨著两人的身影在松林里肆掠而过，翻起重重雪浪，拳掌相撞的沉闷声在林子里不断迴荡。
这样的声势，很难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场上眾人在战斗间隙中抽空看去，看清风浪中心两人的身影，俱是心神震动。
周通？
他不是刚刚晋升吗？
竟然能和已是深度污染的韩见远打得有来有回？
而且看这动静，韩见远已经毫无保留，尽显积年序列高手的气势！
但居然奈何不了一个刚刚晋升的序列武者？！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周通？”
陈晟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傢伙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怪物？！”
看这气势，特么比我一个深度污染的序列武者还猛！
鄔正道嘴角抽搐了下，呵呵一声。
麻了，
人已经麻了。
这一晚周通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惊愕，现在鄔正道处於一种无欲无求的状態。
就算现在有人告诉他，其实孟越不仅能和韩见远打得有来有回，还能战而胜之。
他也会呵呵一笑。
“啊对对对。”
正当群情激盪之时，
孟越与韩见远的激战终於到了尾声。
又是一次碰撞，隨著地面颤抖，两人身影齐齐分开，积雪四散，露出里面的身影来。
眾人下意识看去，
又是齐齐瞳孔一缩！
却是韩见远不知何时身形已经恢復了原状，一经分开，身形登时往后飞去，嘭得撞在一颗粗壮的松树上，软软滑落，只能靠松树支撑著身体。
而反观对面的孟越，仅是衣服凌乱了些，呼吸粗重了些，但气势犹存，状態犹在。
韩见远竟然输了？！
大家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算韩见远先前和鄔正道的战斗已消耗了部分气力，但面对一个刚刚晋升的周通，也不至於无法对付，更不至於就这样落败了吧？
“咳咳~”
韩见远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开始剧烈地咳嗽，这一咳嗽起来就停不下来，咳得涕泗横流，咳得血沫四溅。
忽然韩见远如卡了壳般停顿了下，脸庞涨红，而后，嘴巴大张，噗得一口浓血喷出。
眼尖的还从猩红的血液中，看到破成碎片的器官，看到器官碎片上平滑的切口，明显是劲力透体造成的结果。
“风劲……”韩见远脸色苍白如纸，语气吃力，满是震惊，
“你居然把呼啸八风练到圆满了！”
“嘖！眼光不错。”
孟越含笑点头。
呼啸八风练至圆满，輒有劲力出现，但晋升之前，劲力隱於暗中不发，等孟越晋升之后，內气自生，內气流转间，也能激盪劲力，带来更大的杀伤。
而且八风者，盖风以应四时，起於八方，而性亦八变，因此劲力虽都属於风劲，也细化之下，也有八种不同的变化，各具特色。
在刚才近身肉搏时，孟越八种风劲轮番使来，內气不能外显，但劲力可以，一重重风劲或外露，或打入韩见远体內。
等两方分开之时，韩见远体內已被风劲搅动得不成样子。
“是我输了……”
韩见远咳嗽数声，感受到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心情一时复杂。
他输得不怨。
不仅是眼前这傢伙掌握了圆满级別的呼啸八风，八风劲力完全无法抵挡，也不仅是这傢伙刚刚晋升就堪比深度污染序列武者的强悍体魄。
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
在刚刚交手之时，他使尽序列能力，竟然不能奈何这傢伙分毫。反而是他时时感受到对方那压抑、苦痛到极致的气势，使得他出手时屡屡心神晃动，难以全力出手。
体魄强悍就算了，武学圆满也算了，天赋异稟之人总会有超出常人之处，天生神力、武学奇才，这些都可以解释。
但序列能力的掌握程度完全依靠秘药的消化程度，以及后续修炼。
一个刚刚晋升的徒隶，序列能力的掌握程度竟然不输他一个浸淫十数年，已是深度污染的序列武者？
这合理吗？
忽然，一个念头从韩见远脑中闪过，想起某种可能，韩见远眼睛一瞪，下意识脱口而出：
“完美晋升？你是完美晋升者？！”
“完美晋升？”
不远处的韩见玄等人齐齐身体一颤，
面部表情先是短暂的茫然，然后又迅速转变成难以置信。
周通是完美晋升者？
江湖传闻中的完美晋升竟然是真的？
近古以来，从无一人达到的武者极限，竟然被这傢伙达到了？！
“回答正確。”
在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中，孟越打了个响指，笑容满面的頷首承认下来。
真是一个好对手啊……
孟越暗暗感嘆韩见远的贴心。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对手常有，但识货的对手不常有。
总不能让他自己像报菜名一样，把自己厉害之处一一念出来吧。
那太没逼格了。
但如果不能结结实实装波大的，比杀了孟越还难受。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不好好装这一波，世人又怎知我尘缘已断，金海尽干？
还好，
你看人家韩见远多么贴心，临死之余，还不忘帮他把心中得意之处一一道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韩见远得到孟越肯定的答案，一时释然，精气神衰落到极致，靠在树上，失魂落魄的喃喃不止，“近古第一人，我输得不冤……”
“再夸我，我都不忍心杀你了……”
孟越嘀咕一声。
但说是这么说，手上却是动作不停，孟越气势延伸，便打算趁韩见远心神失守之际，强行引爆其內心情绪，彻底掐断最后一丝生机。
正於此时，
白灵韵那边，
韩见玄忽然一声暴喝，一拳打向白灵韵之后，看也不看结果，也不顾身旁两个同伴，抽身便走。
跑！
再不跑就全完了！
黑袍老者和白衣人魔猝不及防，完全没有料到韩见玄会在这个时候逃跑，此时他们来不及任何反应，白灵韵凌厉的剑锋已经落了下来。
“韩见玄！你……”
韩见玄对身后气急败坏的喊声充耳不闻，抽身离开白灵韵的剑气范围后，他头也不回，一路从战场边缘掠过，即使中间路过陷入垂死挣扎的老五韩见著，韩见玄也没有任何顺手带走的想法。
局势已经无法挽回，能走一个是一个，老三和老五只能靠他们自己本事了。
只要他活著，韩家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韩见玄內心冰冷如铁，脚步不停，眼看就要衝出战场的范围，忽然身侧传来呼啸风声，一道巨大的黑影遮住他的身体。
嘭！
韩见玄下意识一拳砸去，逼退对方，但自己也在交手中受到震动，不自觉停下身形来。
抬头一看，韩见玄登时一愣。
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