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网和底线

    第137章 网和底线
    “张总,法人兼大股东挪用资金哪怕上千万,批捕令也不会很快下来的,中间这段空档期,对方还是会有一定的活动空间。”
    律师罗彬走前这段话迴荡在张千钧的脑海,要立刻动第二张牌么?拿著手机的他迟疑了许久。
    虽然他对张亮颖说翻脸了就是你死我活,但那也是一种比喻,真要人命还是不至於的。
    找出对手本身的违法犯罪行为来谋財,和人为的製造对方的犯罪行为来让人去死,这两个差別还是非常大的。
    防守反击可以这么干,纯进攻还是算了吧。想到这里,他还是放下了手机,一样会贏,只是这样没那么轻鬆顺畅而已。
    第二天,上午,天气晴。
    嗯~冯科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好久没睡得这么好了,整个人舒坦的不得了,除了头微微有点晕外,他没有任何的不適感。
    他心想这八成是伟哥的副作用,每次吃完都有头痛的后遗症。
    拿起床头柜上的的手机,嗯,11號了?竟然睡了这么久。
    刚想看看微信,发现手机没信號,酒店wifi竟然也不好使,怪了。
    伸手推醒旁边的人,
    “yoyo,醒醒,手机我用下。”
    旁边静止的身躯慢慢甦醒,睡眼悍松的看著对方。
    “你说什么?”
    “手机给我,我手机没信號了。”
    yoyo哦了一声隨即把手机递给他。
    “对不起,你拨打的號码因欠费已停机,请及时缴费。”
    竟然欠费了,不应该啊。冯科有些疑惑,但也没当回事,欠费么,交点钱就是了。
    “我先走了,你退房了自己去学校吧。”
    洗漱穿戴完毕后,他对yoyo交代了句就直接离开,看样子两人对这个流程都十分熟悉。
    他出了酒店后在旁边小店给手机充了话费,奇怪的是,话费充值后,手机仍然是没有信號。
    没办法,他只能去了酒店对面的移动营业厅。营业厅检查后,表示他的手机sim卡损坏,需要重新办理一张sim卡。
    他当即表示要重办一张,被营业人员告知需提供身份证。可当他拿出钱包时,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身份证。
    身份证掉酒店了?他回到酒店想找yoyo问问身份证的事,却被前台告知女孩已经走了。
    真是不顺啊,感到无奈他只能回到充话费的小店里买了张新卡,准备临时用一下。
    谁知道刚换好新卡,还有50%电量的iphone瞬间关机,怎么按都没反应。管店家借了充电线充了也不好使,老板了他一眼,啪嗒,点上了一支红塔山。
    “苹果吧?”
    冯科一愣,隨即反应过来。
    “哦,对。”
    “苹果手机就这毛病,估计电池不行了,50%瞬间关机,比闹錶都准。去换块电池吧。”
    说完吐出一个烟圈,微微摇头,好像在说美国人的东西也没那么靠谱。
    冯科隱隱觉得不对劲,太不顺了,可手机必须开机,不然里面的电话號拿不出来就麻烦了。
    向老板打听了一下最近的手机维修点在哪,他回到酒店门口开上车,沿著单行道往主路驶去。
    拐过一个弯,发现2辆警车停在那里,一个交警抬手示意他停车。
    他停下车,就见交警向他敬了一个礼。
    “同志你好,查酒驾,请吹口气。”
    隨即將棒状酒精测试仪伸过来。
    “中午查酒驾?”
    他很是不解,
    “同志,请配合一下。”
    交警的手很稳,酒精测试仪一直在他面前。
    他虽然觉得奇怪,但自己又没喝酒,自然也无所谓。
    呼!
    测试仪前端的红灯如空袭警报灯般亮起,照亮了交警帽檐下的眉眼。伴隨著滋滋的电流声,好似催命的前奏一般。
    “同志,熄火,请下车。”
    交警平静而坚定的声音响起。
    “怎么可能呢?我根本没喝酒!”
    他惊异的声音响起,略带著一丝恐惧。
    “同志,熄火,请下车!”
    交警说著,同时空著的手搭到了车门上。
    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但在交警重复让他下车的时候,四周已经有四个交警围住了他的车。
    没办法,他熄火下车,就听那个交警说道,
    “小陆,把这车开到道边去停好。”
    隨即对他说道,
    “来,过来。”
    另有一名交警从右侧过来和检查的交警把他夹到中间,带到了前方警车旁边。
    检查的交警拿出一个带著萤光绿条状图案的方形背包,边打开边说。
    “现在配合一下我们,我们对你进行一个呼吸式的酒精检测。”
    说罢,交警拿出一个灰色的酒精检测仪,接著拿出一个被塑胶袋密封的白色吹气嘴在他眼前示意。
    “一次性的,没有开封,现在我拆开包装进行呼吸式酒精检测,请你配合。
    对里面进行吹气。”
    他不知道为何,感觉有些心虚,嘘嘘吹了两下。
    “含进去,叫你就停,一直往里吹,继续吹。”
    交警平静而坚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面前仪器的红灯闪起,同时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交警將测试仪竖在他眼前,
    “同志你看一下,现在数值是多少,读一下。”
    看著液晶屏幕上的红色数字,在首都十二月的寒冬,冷汗却瞬间布满了他的后背。
    他报郝的发出微弱的声音,
    “162”
    “你已经达到醉酒驾驶的標准,现在请配合我们,到医院进行抽血检测。”
    我我,他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请配合我们,来,走吧。”
    交警的声音再次响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同时冯科右侧的另一名交警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就这样被带到了警车上,被一左一右两名交警夹在中间。
    被带到医院的急诊处理室,抽血,问询,在另一个女警问他需不需要通知你的家人过来接你时。
    他急忙出声,
    “我手机坏了,开不了机,能借我手机用下打个电话吗?”
    “好的。”隨即女警递过来个手机。
    熟悉的號码拨出,嘟嘟嘟几声后,一个女声响起。
    “喂,你好?”
    “亮颖呢?让她接电话,我是冯科,有急事找她。”
    “不好意思,亮颖姐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事可以留言,我会转告她。”
    冯科瞬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你是谁?我说了我是冯科,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么?”
    电话那头依然平静,
    “不好意思,我新来的,您有事可以留言,我会转告亮颖姐。”
    他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好不容易才站稳,
    “我酒驾被抓了,现在医院,让她立刻叫人来接我。”
    “好的,我会立刻转告她。”
    电话掛断,他等了一个小时仍然不见人来,於是借了电话再次拨过去,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
    他拨通助理的电话,发现同样关机,终於在他好不容易联繫上一个副总时,对方一听他是冯科,也是直接掛断。
    就这样,因为没有人来接他,他只能被约束至醒酒,再一次检测过后他被告知驾驶证已被吊销,三天后来公安分局信息採集中心领取血检结果。
    就这样,重获自由时,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打了个计程车回家,拿出钥匙想开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经歷了一天种种不顺的他本来已经濒临崩溃,但奇特的是,这时候他突然冷静了下来。
    走到物业,联繫开锁师傅,在物业的再三保证这是业主的情况下,开锁师傅费了30分钟把锁打开。
    向物业和开锁师傅道谢后,他走进房间,把门关好。
    出乎他意料的是,房间很乾净,完全没有想像中被翻成一团糟的样子。
    他先走到臥室,打开保险柜。
    现金,手錶,首饰都在。
    护照,港澳通行证,户口,存摺,银行卡,房產证等一切文件资料有关东西不翼而飞。
    不,东西还在。不多时,他就在厨房的大锅里见到了这些东西的残骸和灰。
    除了这些,所有有关那个女人的东西都消失不见,好像她不曾在这生活过。
    完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冥冥中他有了感知,这回要栽了。
    最可怕的是,对方做了这么多,他仍然没收到对方的要求,甚至他不確定对方是谁。
    他被隔绝了,一张网把他牢牢的粘住,虽然他的自由没受限制,但他知道八成是逃不脱了。
    想了想自己的之前所作所为,难不成这次真要遭受牢狱之灾了?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她怎么会背叛?怎么可能?怎么敢的?
    不行,不能这样,得去公司。
    想到这他下楼打了辆出租,一路到了公司,在门禁处,他再一次感到了绝望。
    他的密码无效,指纹无法识別,气得他连端了几脚门,累的自己呼呼直喘后只能放弃。
    这一夜,他跑了多个地方,找了许多以前的人脉,都让他等明天白天再说。
    最后,他的律师听闻这种情况后,认真的问了他一句。
    “到底有多少钱的窟窿补不上?
    )
    他思索了一番,自嘲一笑,好似放弃的说了一句,
    “至少两千万吧,也没多少不是吗?”
    说完,他礼貌的拜別了律师,回到了家中,出乎他的意料,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12號上午,张千钧接到了电话,
    “冯科在少城传播门口。”
    张千钧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你们谈吧,他如果愿意转让股份,按正常价给就是了。当然,他得先把不该拿的钱吐出来才行。”
    说完,他看向办公桌对面的周重山。
    “周哥,我觉得我还是比较有底线的,对吧?”
    周哥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张千钧也不纠结,
    “和我说说,yoyo那边怎么样了,私家侦探的人怎么说的?”
    周重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讲述起了这几天的故事。
    李老实觉得今天他真是开眼了,做私家侦探十来年,第一次见到要给人输盐水的,更离谱的是,今天竟然要给人餵酒精胶囊。
    “老王,这玩应靠不靠谱啊?”
    “应该没啥问题,就是表皮溶解比较慢酒精凝珠。你就当做胃镜就是了,你不是医科大毕业的么?”
    老王反而没当回事,觉得问题不大。
    “真踏马奇了,给人灌酒精凝珠然后举报说有酒驾的,这尼玛谁防得了。”
    老李骂骂咧咧的准备灌凝珠,老王听了一笑,
    “別管那么多,那帮人心细著呢,输液都找看不到的地方,要不是你一般人还干不了这活呢。”
    老李忽然就停止了骂骂咧咧,
    “老王,你说这帮人弄的这么细,不会到时候灭咱俩的口吧?”
    老王笑一声,
    “想啥呢,连床上这位人都没把他怎么滴,还灭咱俩口?
    顶多是这套路咱们以前没见过罢了,快干活,干完了恢復现场,咱们的工作就结束了两个老搭档处理完毕,好好清理一番后离开了酒店。
    几个小时后,俩人醒来,冯科收拾好走人。
    yoyo则一人在那发呆。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她急忙接了起来。
    “你该走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该走了,车就在楼下等著你。”
    yoy0穿好衣服就急冲衝下了楼,进了一辆黑色帕萨特的后排。
    汽车发动,前排两人都是长发,都带著口罩和墨镜。
    “你先去三亚亚龙湾酒店玩5天,5天后你就可以回学校了。
    月底你就可以去英国,先一年交换生,然后一年硕士,
    至於能不能去美国,就要看你自己的成绩了。
    你手边的书包里是你的材料和学费。省著点,未来5年应该够用了。”
    yoyo惊疑不定的拿起书包,急匆匆的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先是呆住,接著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我做这些就够了么?不用我去报案告他强迫se?”
    前座副驾的男人再次开口,
    “不需要,这样就可以了。
    强迫性行为是很严重的罪名,诬告同样是很严重的罪名。你才21岁,以后日子还长,
    不应该带著这样的包袱活著。
    另外,吴同学,我们不是坏人,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坏。
    同样,你也不是什么坏人,哪个19岁的女大学生愿意委身一个比自己大25岁的老男人呢?对方也没帅的惊天动地,无非有两个钱罢了。
    你只是生活所迫,如果你是一个富裕而温暖家庭的独生女,有爱护你保护你的爸爸妈妈,你应该也和所有这个年纪的大学生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著。”
    后座的yoyo再次流下眼泪,接著她用袖子擦了擦,沉默了起来。
    到了机场,副驾的男人再次开口,
    “吴同学,该走了,去散散心,和过去道个別。
    我们会在確定你起飞后离开。”
    yoyo抱著书包,又擦了擦眼睛,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打开车门,她再次对副驾的男人说了声谢谢你,隨即关门走向国內出发。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后,副驾男人的手机响起。
    “亲爱的,飞机起飞了,我要关机啦。”
    他露出微笑,同样说道,
    “亲爱的,和小姐妹在三亚好好玩五天,听说亚龙湾的水可清澈。”
    电话里传来女生的笑声,
    “那必须的!到了我给你拍照哦,拜拜,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