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以狠怒击X惨状

    第75章 以狠怒击x惨状
    冲天的恶意从身后而起。
    正在前方行进的五人,几乎瞬间便停下了脚步。
    他们毫不犹豫地向四周散开,紧接著转身朝后方望去。
    站在最后的信长,几乎是出於本能,条件反射般迅速举起自己的剑,横挡在身前。
    他几乎將自己能动用的所有念气全部堆积在了面前,阻挡著对方的攻击。
    “当!”
    一股磅礴强大的力量汹涌袭来,剑刃不堪重负,直接断裂。
    那满怀恶意的念气极具穿透性,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瞬间击中了信长的腹部。
    “咳,咳呕!”信长口中猛地喷出大量鲜血,整个人如遭重击,直接飞了出去。
    途中撞断了几根树木,才重重地停下来。
    发动这一击后,迷托又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心!”
    这一次,迷托將目標对准了面影。
    相较於信长,面影的感官和反应速度明显慢了一拍。
    即便有信长在一旁阻拦,面影依旧未能及时做好防御准备。
    只听得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响起,迷托的手臂如同一根坚硬的铁棍,
    直接穿透了面影的胸膛,隨后在面影那充满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猛的抽了出来。
    剎那间,內臟和血液如泉涌般喷射而出,面影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著这一切,隨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他嘴里喃喃自语著,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种地方倒下了。
    而迷托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死后的怨念,仿若一根根坚韧的绳索,紧紧缠绕在离他最近的这几人身上,
    仿佛要將他们的脖颈狠狠地勒住。
    紧接著,迷托发动了第三次攻击。
    克拉尔见状,急忙拔出剑准备反击,然而迷托却毫不闪避,径直硬顶著剑刃逼近他。
    哪怕身体已经被剑刃穿透,他也毫无感觉。
    但在克拉尔的躲避下,瞄准心臟的攻击落在了和他的手臂上。
    一道刺耳的撕裂声,手臂被整个的扯了下来,隨后迷托带著剑消失在了原地。
    第四次攻击,矛头指向了窝金。
    窝金早有防备,大喝一声:“超破坏拳!”
    两股强大无比的念气激烈碰撞在一起。
    这一次,由於准备不够充分,窝金被震得向后倒飞出去,与迷托对撞的手臂也变得红肿不堪。
    不过,在四人当中,他算是受伤最轻的。
    第五次攻击,轮到了芬克斯。
    芬克斯有充足的时间进行准备,他没有选择主动出击,而是將全部的念气集中起来,用於防御。
    双手交叠拦在了自己的心臟上。
    他已经看出来了,不要想著闪避,不要想著攻击。
    迷托的攻击如排山倒海般重重地命中了他交叉的双臂。
    巨大的衝击力使得芬克斯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
    此时,这片原本寧静祥和的树林,已然变得一片狼藉。
    已经逃出很远的凯文,回头朝著迷托战斗的方向望去。
    隨著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战斗似乎就此停止了。
    凯文默默转过头,无奈地嘆了口气,
    看样子,迷托应该已经拼尽全力了。
    那群傢伙,到底是什么人?
    依凯文的观察,这群人绝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在凯文看来,除了极个別人,其他的人都给他一种强烈的危险感。
    自从他从天空竞技场离开后,就很少再从其他人身上察觉到这种危险的气息。
    这並非是其他人对他怀有恶意,而是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告诉他,自己可能不是对方的对手。
    这样强大的傢伙,为什么会对【火红眼】如此凯?
    凯文实在无法理解。
    虽说他知道这些【火红眼】是世界七大美色之一,价值连城,但有必要做到这般赶尽杀绝吗?
    竟然將对方整个族群都屠殆尽。
    而且据他所知,那一百多名族人並非个个都拥有火红眼的血统,其中一大半都是外族人。
    如此强大的念能力者,真的就缺这点钱吗?
    非要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恶事?
    凯文的三观让他实在难以理解这种行为。
    在他看来,凭藉念能力想要赚钱,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会做出这种恶事,大多是出於特定的自標和扭曲的喜好。
    突然,一股庞大的怨念如汹涌的怒潮般在身后冲天而起。
    凯文猛地回头。
    曾经经歷过生死边缘的他,身上还残留著一种同样的死后念,这使得他极易察觉到这种怨念。
    他甚至能够凭藉这怨念,清晰地感知到这怨念的主人是谁,以及其中所饱含的仇恨。
    暴虐、杀戮、復仇的强烈欲望充斥在这股怨念之中。
    那是迷托的怨念。
    果然如此,凯文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面对如此浓烈冲天的怨念,还是不免感到有些惊讶。
    早在迷托抱定必死之心时,凯文就已经从他身上察觉到了那若有若无的怨念。
    这些怨念並非迷托自身所独有,却不断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而且越积越多。
    那时他们还在逃亡途中,凯文根本无暇专注地去思考和判断这些。
    现在回想起来,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意感药剂】所带来的影响。
    【意感药剂:使气对於情绪和意志变得更为敏感,並能做出精细的反馈。】
    这便是药剂的功效,喝下之后能够让人对情绪更加敏感,似乎还能进行一定程度的操控和压制。
    当时的迷托正是这种状態,但这种压制並非让情绪消失,火红的双眼並未因他表面的冷静而恢復正常,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更像是將自己的情绪层层包裹、积攒起来。
    这些情绪依旧存在,並且在不断累积。
    而且在逃亡观察的过程中,凯文曾听到过迷托的喃喃自语。
    那时情况紧急,他也没顾得上太多,但现在回想起来,迷托似乎一直在念叻著那些死去族人的名字。
    就好像他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他们的痛苦与死亡。
    如今看来,应该是【意感药剂】赋予了他感知那些悲痛情绪的能力。
    毕竟,他们眼睛的色泽会隨著情绪的愤怒和极端状態而发生变化,这表明窟卢塔族的族人情绪极为活跃。
    而这些情绪应该都被迷托捕捉到了。
    凯文隱约觉得,这或许与他现在狂暴的怨念爆发有著一定的关联。
    但说实话,凯文对死后念的研究並不深入,相关经验也全都来自於自身的经歷。
    “怨恨吧,向那些该死的畜生復仇,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凯文咬牙切齿地低语著,如此浓烈的怨念,那些傢伙必定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这是毋庸置疑的。
    凯文收回思绪,目光坚定地盯著前方,骑乘著地行鸟加快了速度。
    他必须赶在那些人之前回到城市,然后立刻搭乘交通工具,儘快远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迅速拿出卫星电话,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
    森林中,一片悽惨狼藉之象。
    迷托的户体朝著族群的方向缓缓跪了下来,身上插著一把细剑,脑袋无力地低垂著,双手早已变得血肉模糊。
    整具户体破败不堪,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一颗念弹呼啸著飞来,紧接著越来越多的念弹如雨点般朝著户体轰击而去,
    直至將这具户体炸成一片碎渣。
    身材高大,身上有著缝合线的富兰克林缓缓靠近。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
    他满脸难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在他身旁,团长正翻开一本书籍,面色凝重地审视著这里的一切。
    他们的一名成员一一面影,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胸口处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
    另一名成员手臂断裂,正靠在树桩下艰难地喘息著。
    窝金吊著一条手臂,一直到肩膀的地方都异常的肿胀,显然受了重伤。
    他背著已经昏迷的信长,从密林中购走出。
    在眾人之中,状態看上去相对较好的,就只有芬克斯了。
    但即便是他,一只手的小臂也有著诡异的弧度,显然已经骨折。
    另外一只手的小臂红肿异常。
    受伤不轻。
    侠客扶著飞坦也来到了此处。
    两人望著眼前的惨状,同样满脸不可置信。
    他们刚刚都感受到了那冲天而起的怨念,主要是那种念气对於他们来说有著一股恶意,所以才匆忙赶来。
    团长翻开手中的书,另一只手上出现了一个形似注射器的具现化物。
    他拿著这个具现化物,给几名伤员注射了药物。
    稳定好他们的伤势后,团长看向那名断臂的团员说道:“我已经通知玛奇了,她很快就会过来。”
    团长虽拥有能够稳住伤势的念能力,但对於断肢的处理却无能为力。
    显然,这位被称作玛奇的人,具备修復断肢的技术。
    “说说吧。”
    团长开口问道。
    他不仅仅是在询问面前的这几人,还包括最早与敌人相遇的飞坦。
    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中,事情的经过逐渐被拼凑完整。
    侠客听完后分析道:“那两个躲藏起来的傢伙,应该是我们行动时靠近过来的。
    穿著民族服饰的那个人应该也是窟卢塔族,另外一个人或许是外来者。难道是意外捲入到这件事情当中的?”
    说著,侠客看向飞坦,问道:“那傢伙长什么样子?”
    谁知飞坦面色极为难看,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当时被偷袭得毫无防备,连对方的样貌都没看清,就被狠狠打飞了出去。
    “我一定会杀了那个傢伙。”飞坦咬牙切齿地说道。
    芬克斯也皱著眉头,一脸暴虐地说:“我在追击的时候见过那傢伙的脸。”
    眾人交流完关於凯文的情报后,目光都落在了唯一牺牲的成员一一面影身上。
    “这就是死后念吗?竟然能让一个原本弱小的人变得如此强大?”
    戴著礼帽的克拉尔拿著自己的断臂,喃喃自语道。
    在他看来,迷托確实算得上是弱小。
    完全就是一个念能力的初学者。
    团长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这种情况非常罕见。敌人应该是全程目睹了我们的屠杀行为,但一直隱忍未发。
    在这个过程中,他心中的仇恨不断积赞,最后应该是立下了制约与誓约。
    而且他对我们復仇的怨念极为深刻。”
    说到这里,团长不禁思考起来。
    他当时放鬆了警惕,而敌人正是抓住了这个疏忽,给予了他们致命一击。
    他低估了一个普通念能力者心中对他们的仇恨怨念。
    也低估了这种怨念施加在这种普通的念能力者身上,也能够给他们带来致命的伤害。
    但面影面对的攻击显然要大於其他人,但第一次面对攻击的又是克拉尔。
    以攻击乳力度来看。
    从重到轻应该是这样排列。
    面影-克拉尔-信长-窝金-芬克斯。
    原来如此,是由他们每一个人杀人態度来决定。
    面影毫无疑问面对这场屠杀,是享受甩。
    克拉尔带有一定戏謔。
    其他三人就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有只是正常对生命漠视。
    但信长因为挖取眼睛原因,会进行斩首攻击,所以他面对攻击力度又要大於其他两人。
    作为首恶乱伟己,如果当时在场乱话,径面对最大威力乱攻击。
    也就是说,当时氧用己必肝无疑。
    捡回一条命吗?
    “这毫问题,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团长语气坚定地说道。
    下一次要更加小心警惕,做好情报工作。
    然后一一个不留。
    现在更重要乱是,儘快处理用己同伴的问题,否则会留下不可挽回甩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