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平静(h)

    腕间向上蔓延的青筋被他握在手中,柏岱恒垂着头,只是盯着她白皙的胳膊,因为他忘掉了胳膊的触感是什么样的。
    叉着葡萄的小叉掉在茶几边缘,沉禾清皱起眉心,不明所以,扭头问:“怎么了?”
    随着话音刚落的瞬间,他将她压在地毯上,颇为强势地吻她的唇。
    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脸,柏岱恒撩开她脸旁凌乱的头发,开始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沉禾清急忙咽下嚼碎到一半的半颗葡萄,她一点都不想这东西跑到他嘴里。
    葡萄没有甜味也就罢了,居然还参杂着苦涩的滋味。  柏岱恒稍微拉开和她的距离,缓声说:“下次别吃了。”
    “为什么?”沉禾清平复呼吸,想到他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别什么什么样……她不自觉地剜他一眼,  “你又在威胁我吗?”
    柏岱恒抱着她坐上沙发,用纸巾擦去她唇边的津液,“我从不以这种方式威胁别人。”
    “可我又不是别人。”沉禾清从沙发中央站起身,这样可以和面前的人身高持平,她认真看着他,伸出胳膊挽上他的脖颈,“你说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他说过这种话吗?
    有关她的记忆总是太混乱。
    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转而轻声道:“那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对不对?”
    夫妻?
    柏岱恒深深看着她,居然能说出夫妻这种词……真是荒谬绝顶。
    “你在想什么呢?”沉禾清倾身抱着沉默的他,“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谁能轻易许下承诺。
    但他可以欺骗她,他不是最擅长撒谎了吗。面对至亲,他可以平静地编造无数个谎言。
    面对她,这份平静却荡然无存。
    颈侧贴着柔软细腻的胳膊,他终于记起这个部位的触感。
    忽然间,眼前的场景替换成那场失误的语文考试,他不喜欢修改答案,唯独那一次,交卷前,他更改了选择题。
    “我不知道。”柏岱恒闭上眼,拢紧她的身体,事实和谎言他都说不出口。
    强大的气息占据着她整个人,沉禾清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是不是因为自己站得太高了。
    下一秒,双腿悬空。
    他环着她的腰际,掖着裙边抱起她,一步步走向刚刚她看过的房间,“不过除了你,我不会再和其他人交往了。”
    柏岱恒按下遥控,窗帘逐渐收合,房间陷入昏暗之中。眼下是白天,阳光或多或少会照射进来,不像夜晚那般黑得彻底。
    沉禾清倒在柔软的床上,回味着他说的话。不会再和其他人交往的意思是不是非她不可?
    他的身影覆盖过来,细密的吻落在她手腕中央,“所以,你的确不是别人。”
    他很喜欢延迟回答自己的问题。
    沉禾清用空闲的手摸摸他的后脑勺,一本正经道:“说这种话是为了哄骗我上你的床么?”
    柏岱恒抬起眼睛,俯身吻她轻抿的唇,“你说是就是吧。”
    对比身体其他的部位,他发现自己更喜欢胳膊一些。
    两条胳膊像蛇一般缠着他,很紧。
    吻到胸口,他伸手去解侧腰的裙子拉链,掌心触碰到凹凸不平的装饰品,柏岱恒愣了下,垂眸一看,果真是中秋礼盒里面的玉佩。
    “别戴这个了。”
    别人送的东西这么宝贝干什么。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
    沉禾清不以为然,她觉得这个玉佩和自己的白裙很般配,挂在腰间一点都不突兀。
    何况这是他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她当然要好好珍惜,最好时刻戴着。
    “我喜欢,想戴不可以吗?”
    “这个不值得喜欢。”柏岱恒专心解着她的裙子,整条脱下后,他略有出神,“我重新给你买一个。”
    “这样么?”沉禾清转念一想,自己也是希望把最好的香囊给他,看来他和她的想法一致,觉得第一次挑的礼物不够好。
    她的心跳得很快,起身吻他的脸,“你这样说我很开心。”
    她更加肯定他是因为珍视自己所以才格外看重送给自己的礼物。
    “别紧张。”柏岱恒感受到了她的心跳,将另一边的枕头放在她腰下,脱掉她的内裤和自己的。他摸到一些湿润的液体,目光投向收缩的穴口,再移至沉禾清的脸上,“很想和我做吗。”
    沉禾清合拢腿心,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不是,是接吻的时候控制不住……”
    柏岱恒拿开她的手,继续亲她的唇,“这样?”
    “……”
    沉禾清语塞半天,伸手压着他的后颈,咬了一口他的唇角,“我不想告诉你。”
    又脸红。
    指腹描绘着她脸颊的红晕,柏岱恒低头单手撑开她的双腿,缓慢没入阴茎顶端。
    在做爱这件事情上,他发现自己的意志力变得越来越薄弱,难以克制射精的冲动,每次都不敢用力顶,除了怕她疼以外,还怕自己爽晕过去。
    里面的软肉好暖,他撑在她身侧,挺腰的瞬间俯身抱紧她,溢出急促的低喘。
    好色情……沉禾清咬着手指,警告自己绝对不能发出这种色情的声音。
    空闲的手迫不及待想要抓住可以依靠的东西,她紧紧攥着床单,忍不住弓腰。身体被撑得太满,她的腿都在颤抖。
    抽插的速度忽然加快,沉禾清没有得到缓冲的时间,仰起脸大口呼吸,“呃……啊!太深了……”
    第一次没有插到那里……
    她被顶到高潮,水像河流般涌出,好热好热……
    两个人喘着粗气,额头相触,汗水融为一体。
    柏岱恒吻她疲惫的眼,转而吻她挺立的乳尖,胸的大小刚好可以被他一手握住,她非常羞涩,一直按压着他的脑袋。
    柏岱恒用牙齿轻咬了下乳头,她连连呻吟:“哈……不要不要!”
    他抬眸,眼睛被蒙上一层薄雾,“你先咬我的。”
    “……”
    她终于想起他小心眼的一面,沉禾清落下生理泪水,同样小心眼地收紧小腹。
    他被夹得“嘶”了声,挺腰的动作有所放缓,“禾清。”
    好吧……
    仅是这样喊她一声,沉禾清便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放松下来,让他插得更深。
    做到没力气时,她连呻吟都显得沙哑。
    柏岱恒摸着她鬓角凌乱的头发,下巴抵在她头顶处开始猛烈抽插,直到满潮冲顶,精液顺着她的腿根染湿纯白色的床单。
    他拿起床头柜的纯净水喂给张着口的人,溢出唇角的水他舔去,“今天留下来吧。”
    沉禾清认为自己的身体遭不住一天做两次的频率,她摇头拒绝。
    “晚上带你去看烟花。”柏岱恒躺在她身侧,揽她入怀,认真说:“门禁十点的话,看完赶不回去。”
    看烟花?
    看来是自己太色情了,满脑子都是那啥,污蔑了内心纯洁的柏同学。
    “那我留下来。”她往他胸口钻,和他贴得更紧,小声说:“我最喜欢被你抱着了。”
    尤其是做爱完,总有强大的空虚独孤感席卷而来,但他有力的怀抱却能冲散这些悲凉的情绪。
    莫约半小时,柏岱恒发现她睡着了,简单带她去浴室洗完澡,又将她放回了原位,让她能够继续睡着。
    睡着后还拉着他的手指,柏岱恒觉得头昏,掰开她的手,起身离开了卧室。